她看向裴玄，红唇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听听，这是堂堂裴氏夫人该说的话？如果她不道歉，我可以告她公开诽谤、侮辱他人，如果你管不好她，国法律可以帮你管。”
沈夕夕，“……”
她看一眼裴玄，而裴玄正好随着伊芙琳的话也看向她。
如果今天是沈夕夕自己一个人遇见他们俩，那她没有任何可顾虑的，可她忘了，裴玄还在，她直接当着他母亲的面说这样的话，还得裴玄被他母亲这样威胁……
是不是很让裴玄没面子……
“说爽了么？”裴玄迎着她视线开口。
听着不温不火。
沈夕夕心里打鼓了。
在“对不起”和“还挺爽的”两个答案间犹豫片刻，她综合着回了句，“还……行……”
不知道下一刻等待她的是什么，沈夕夕有些紧张。
她眼睁睁见裴玄朝她伸出手，落在——她头顶——揉了揉。
听到她说‘还行’，裴玄这才勾唇笑了下，“那就好，不爽我帮你。”
说完，完全不顾对面已经石化在那儿的伊芙琳和罗杰，帮太太打开副驾车门。
他们所在的城市今晚会开始降温，得早点带太太回去。
罗杰站在原地，看着车子驰远，前所未有的憋闷与愤怒，他需要纾解……
当晚，宫姨把公寓中央空调的温度往上调了几度，第二天清晨，窗外结了厚厚一层冰花，天都是冷白色的。
大自然赏赐的美景，足以让人忘却眼前烦恼。
裴玄披着浴袍从浴室出来时，发现床上空了。
他先是几步绕到沈夕夕昨晚躺的那一侧，见床下面没有，神情才轻松一些。
擦着头发的同时巡视房间，独立洗手间的门虚掩着，也不在那儿。
开门寻出去，走廊上端着叠好衣物的女仆见到自家先生穿浴袍的样子说话都有点儿结巴。
“夫人去哪儿了？”
女仆，“夫人、夫人她……”
不等她说完，女孩子们轻盈的笑声从走廊尽头的房间传来。
其中笑得更大声一些的便是他太太。
裴玄折过还在那揪着裙角脸红的女仆，直接往那房间走。
门只关了一半，他抬手推开门。
他看到她们把沙发挪到窗边，沈夕夕和安娜凑在那儿冲着窗外看窗花。
她们跪靠在沙发上，手肘搭着萱软的沙发背，两个人肩贴着肩，互相拥挤，手指着她们觉得好看的窗花，笑声阵阵，亲密无间。
裴玄，“……”
往常冬天太太醒来后第一件事是往他怀里钻，以搂着他的名义给自己取暖。
可今天……
男人抬手摁上太阳穴。
他太太跟安娜……什么时候关系变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