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肖哥扭扭捏捏地坐进裴玄车子的后排。
三人一齐前往白芥一所在的饭店。
肖哥最后还是跟沈夕夕都说了，作为他家姑奶奶唯一的朋友，一起去说不定还能帮着劝劝。
而且这件事跟她也算有一点点关系。
本身顾深现在是她的经纪人……
沈夕夕说有点着急，裴玄看着神情如常，但车子开得很快。
应该说是又稳又快。
本来是想接太太回家，临时接了趟“代驾”的活儿。
方向盘在他的掌控下灵活自如，即便是拥堵路段，车子也能无障碍地穿梭于各辆车子之间。
……
很快，一行人到达夜店顶层包厢。
顾深直接约在他的地盘，这样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可以保证狗仔那边收不到任何消息。
三人脚步还没接近，就听见虚掩着的包厢门口，服务生倒抽凉气的惊叫声。
“啊！”
沈夕夕立马加快脚步。
裴玄紧随太太。
而肖哥虽然是最后出电梯的，却第一个瞬移到过去冲进包厢——
沈夕夕二人进去时，就看见一脸懵逼的肖哥站在原地。
以及，铁青着脸的白芥一。
白芥一没有说话，对面也没有人。
顾深已经离开。
服务生一脸为难地杵在门口。
红酒撒了一地，雕刻暗纹的洁白桌布被染成酒红色，颜色顺着玫瑰花纹的线条蔓延，图形刺目清晰。
空中弥漫着一股略有些浓的胭脂香水味。
可以肯定的是，那不是从白芥一身上散发出来的。
沈夕夕闻了一下，还闻出了一点男士的植物香调，并且还有烟味。
裴玄看向服务生。
服务生立马过来了，小声道：“今天我们老板约了白小姐在这里吃饭，本来气氛不错的，但是有个女人半路来找我们老板……说我们老板的东西昨晚落她那了……然后……”
“然后什么？”沈夕夕问。
“然后我们老板就跟着她走了！”
说完，服务生指了一下红酒杯，还有地上散落的靠背椅垫。
沈夕夕看了一眼轨迹，明白了。
后来白芥一就拿着红酒杯，泼了顾深。
并且还拿靠背垫给了他一个斗。
“……”
但毕竟有些东西是案发现场看不出来的。
服务生捂着嘴小声凑到沈夕夕耳边，“白小姐……还踹了我们老板一脚……人体偏下的位置……”
她知道沈小姐是他们老板带的艺人，属于自家人。
说话也没什么可顾忌的。
白芥一站了起来，眼尾是红的，显然憋着一口气。
“你们来干嘛，”她声音有点抖，“拍完戏不赶紧回家。”
说着就要走。
但还没起步，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沈夕夕，“你们今天说什么了？”
包厢内除了裴玄，其他人均倒吸一口凉气。
特别肖哥。
这种情况下，也只有沈夕夕敢“顶风作案”，触这姑奶奶的霉头。
白芥一抿唇，“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