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儿立刻放下手中茶杯，两人往隔壁去。
刚一出门，就先遇见迎头过来的接待。
接待笑容礼貌亲和，“啊，周小姐，请问是房间不用了吗？”
周雪儿有一瞬疑惑，因为她记着自己好像没跟任何接待报过姓氏，不过也就一瞬，她微笑回复，“是的，不用了。”
说完就要迈步往外走，接待却在这时伸手，拦住她跟男秘书的去路。
“那麻烦周小姐……把费用结一下。”
周雪儿，“？”
“三个小时的包间费，外加一壶顶级龙井，一共三万六千八百元。”
周雪儿，“？？？”
身后秘书细眯起眼。
“这间包厢不是在裴总的名下？直接记他账上不就行了？”
接待被她的厚脸皮惊到一瞬，眼角微抽了下，“不好意思，裴夫人三小时前就已经退房了。”
周雪儿，“…………”
隔壁房间，沈夕夕打了个喷嚏。
她摸了摸鼻尖，是谁这么想她？
最后周雪儿还是刷了自己的卡，早知道就不点最贵的茶了。
不过反正万金霖离婚了，这点小钱也不算什么。
刷卡的时候，接待问她，“请问周小姐有咱们这儿的会员吗？”
周雪儿立刻就问，“会员能打折？”
接待微笑服务，“不能打折，能积分。”
“……”
全程男秘书站在一旁的表情都特别尴尬。
501包厢，周雪儿他们到的时候，万金霖夫人刚走。
准确来说，已经是他前妻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收集的出轨证据，厚厚一沓扔在茶几上，全都是不堪入目的铁证，这其实还只是一小部分，但已经足够让他在这场离婚官司里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完全被动。
万金霖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头，仿佛受到极大的打击，手上五彩斑斓的戒指都变暗淡。
“你怎么来了，”他语气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
周雪儿走近，坐到他身旁，微皱了皱眉，将所有照片捋到一起，扔进旁边垃圾桶。
“亲爱的……”纤纤玉手搭上万金霖肩头，“秘书跟我说了你离婚的事，我不放心，特意来看看你。”
秘书，“？？？”
这就把锅甩给他了？
万金霖重重地叹一口气，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就一直烦躁地搓着太阳穴到额头的位置。
周雪儿没想到万金霖对他前妻感情这么深，跟前妻离婚竟然能让他崩溃，不过没关系，今天来她可是有备而来，她有杀手锏，万金霖要知道绝对大喜，绝对能让他忘记他前妻、和那两个便宜孩子。
化验单就在里她包包里，今天早上特意去杨教授那儿取的。
不枉她花了几十万吃药，还真让她成了！
周雪儿眼睛一转，有几件事先需要确认，“亲爱的，离婚协议……签字了吗？”
万金霖揪着头发，痛苦地点点头。
周雪儿露出第一抹笑容。
摸了摸他“中间溜冰场，周围一圈铁丝网”的头顶，本来就不多的头发也快被他揪没了，“亲爱的，别这样，我会心疼的。”
万金霖拉过她的手，摁在自己油腻腻的脸上揉。
周雪儿跟着确定第二件事，“那……你那两个孩子呢？归谁？”
万金霖，“全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