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恨的就是被人糊弄,气得不行:“她一个不下蛋的贱人还敢到处生事,心动思到我陈丽女儿头上来了。”
她跟谢梓意承诺道:“你放心,这件事阿姨来处理。”
谢梓意有些不忍:“可是,要是因为我和书瑜跟沈家闹掰,太不值当。
要不还是算了,我没关系的。”
陈丽想也没想:“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给她个教训。”
于是在第二天,关于夏倾沅的传言便如一股风,在大院和几个重要的单位传遍了。
她还等着夏倾沅找上门来,到时候再指着她大骂一番,好灭一灭她的威风。
哪知道,两天过去了,夏倾沅不仅没有一点动静,反倒是自己男人和女儿对自己冷言冷语。
上班的时间到了,她顾不上去想哪里出了问题,也没心思再吃早餐,也匆匆去了医院。
秦书瑜回到地质所,在同事说要去检察院送报告的时候,她站了起来:“我正好有空,我去吧。”
同事有些惊讶,也没多想:“好,那麻烦了。”
回云城这半年多,她经常去找谢梓意,和检察院的人也算熟悉。
门卫询问的时候,把工作证一交,手里的文件一举:“过来交报告。”,就放她进去了。
她走在大厅,能够感受到其他人看她的目光,有惊讶和玩味。
秦书瑜现在一点也不在意有多少人看她,对她来说,越轰动越好。
她是直肠子的人,学不会谢梓意弯弯绕绕那一套,对她来说直接揭开谢梓意的恶行就是最简单有效的手段。
谢梓意不是最在意名声吗?
她就要把她的名声给搞臭。
曾经有多亲密无间,秦书瑜此刻就有多愤怒。
若没有发生夏倾沅来了之后的事情,秦书瑜或许会给彼此一个机会,不会闹得这么大。
可是猜忌和嫉妒的种子一旦埋下,一点的阳光和雨露,都足以让它萌芽疯长。
秦书瑜心里憋着一股熊熊燃烧的火,一直走到了谢梓意的科室前。
门是开着的,里面的人正在工作。
秦书瑜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位置的谢梓意。
她依旧是披着一头乌黑的秀发,鬓边夹着一个珍珠发卡,早晨的阳光正好洒在她的身上,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秦书瑜攥紧手心,刚要走进去,就见谢梓意从座位上起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走到了后面的位置。
位置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他带着金属边框的眼镜,皮肤白皙,十分斯文俊秀。
他见谢梓意过来,立即放下手里的工作,抬头对她说了句什么。
秦书瑜看清男人的脸,瞳孔蓦地放大,倒抽一口气。
两人都没有发现她。
谢梓意浅浅一笑,对着男人的侧面的方向,微微偏头,纤细的手指拨了拨鬓前的碎发,让自己最美的侧脸和白皙修长的脖颈展现在男人面前。
秦书瑜记得谢梓意的这个动作。
在一次她去谢梓意家里找她的时候,她对着镜子就在练习这个动作,嘴角噙着的,也是一模一样的浅笑。
谢梓意把文件放在男人的桌面,弯腰跟男人说了句话。
男人羞涩一笑,取出笔在纸面上写着。
两人靠得极近,谢梓意的长发还有意无意地垂在了男人的手上。
酥痒的触感和淡淡的幽香传来,明显看到男人的呼吸一滞,像是心动的样子。
谢梓意似乎浑然未觉,保持着方才的姿势请教男人问题,并时不时地对男人露出赞赏的神情。
面对如此佳人,男人哪里还能集中注意力?
早就心猿意马起来。
秦书瑜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幕,双眼猩红,像是要滴出血来。
她在来的路上,还替谢梓意想了各种理由,觉得有可能是自己误会她了。
可是,在她看到这一幕之后,所有的心软都化为了愤怒和憎恨。
哪里还需要她替她开脱,谢梓意做的一切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她觉得自己真是可笑,竟然还在为谢梓意这样的人开脱。
这么多年,居然都不足以让她看清她的真面目!
她冲着聊得正欢的两人,大声怒喊道:“谢梓意!姚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