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呃……还好。”
齐瑾之看着夏倾沅瘦了一小圈的下巴：“你很喜欢他？”
夏倾沅也分不清他是在指沈奕舟还是孩子，点头道：“不管是奕舟还是孩子，对我来说都是欢喜。”
她觉得他应该是在试探她，那么她必须要抓住这个计划表一表决心，让他知难而退。
不然她能怎么样？
孩子都有了，还要她跟他说：“没关系，你可以加入我们。”？
夏倾沅不由得一阵恶寒。
随着话音落下，夏倾沅果然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淡淡的失落和一些她看不明的情绪。
齐瑾之笑了一下，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望着夏倾沅，桃花眼湿润：“你们真好，不像我……”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
夏倾沅：“……”
齐瑾之失落的语气和湿漉漉的双眼，让她的心莫名一软。
这是想怎么样？
跟她打感情牌，然后想让她同情他，把沈奕舟让给他？
他需要沈奕舟，她也需要孩子爸呀。
于是她在尽量不惹怒齐瑾之的边缘试探：“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做孩子的干爹。”
其实这个建议她也就这么随便一提，反正怎么扎心怎么来。
而且照她看来，如果成了孩子的干爹，他还好意思垂涎孩子的亲爹吗？
不对，她记得上辈子看过一些杂志，说国外就有两个男人一起抚养小孩的，然后让孩子都叫“爸爸。”
就在夏倾沅后悔莫及的懊恼中，她看见齐瑾之笑了，薄唇一勾：“好啊。”
夏倾沅：“！”
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没想到齐瑾之连沈奕舟做了爸爸都还不愿意放过。
齐瑾之继续道：“将来孩子生了，记得告诉我一声，我给孩子包红包。”
夏倾沅也跟着苦笑：“……好。”
怎么怀了孩子，这脑子就不够用了？
自己给自己找的情敌，能好才怪了。
齐瑾之朝夏倾沅抬了抬下巴：“外面有风，快进去吧。”
夏倾沅心里在哭泣，还要维持着脸上的笑：“嗯。”
她走出几步又回头，发现齐瑾之还站在原地，眉目含笑地看着自己。
齐瑾之朝她挥了挥手，从兜里抽出一根烟：“我抽根烟再回去。”
夏倾沅呆呆应了声：“好。”
齐瑾之目送着夏倾沅走远，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眼神落寞又悲伤。
他转过身，看向挂在枝夜空中皎皎的白月，自嘲地笑了。
他一直以来都知道的，不是吗？
听她说她因沈奕舟和孩子而欢喜，他心脏的位置就开始隐隐的疼，像细细的针扎一般。
直到她说让他做孩子的干爹，心里被针扎过的地方留下的细密的针孔，似乎在瞬间被填满。
尽管还是疼的，却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想，以这样的方式成为她的家人，也挺好。
“你说你给孩子认齐瑾之做干爹了？”
晚上睡觉前，夏倾沅跟沈奕舟说了这件事。
他脱衣服的手停在纽扣上，凤眸淡淡扫向她，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