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走——!“她拖着玉词,就要去多找几个人说理,说说那五十文钱。
玉词丢不起这个脸,她和玉烟可是五太太的陪嫁丫头。
老太太进香,玉词和其他大丫头本来一起写了名字做佛事儿,为老太太点了十天寿灯,这事儿五太太很有体面,老太太跟前也知道。
后来她病了没去,但名字还在上面,钱是大家摊的。她只能道:“我给就是了。不就是五十文。”
曹夕晚叉着腰,看着玉词数了十几文和两分碎银子。
她一哼,抢过来,拿了五文:“这是我的份,我才不给你摊份儿。”说着,把余下银子和钱丢回给她,“以后,不和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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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词目瞪口呆,曹夕晚拿回自己的五文钱,走了几步,又回头,一手指了指四面百花堂的正房院落,彩绘碧檐,她正色,“这里是我的地盘,除非你跟着五太太过来,或者是过来替五太太办事儿,否则不许进这里!”
她环视四面,前院里有小丫头、二三等婆子好几个,她高声问,“你们都听到了——!守好门户,叫我看到了不轻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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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你是谁,没有这样的理!”玉词怒了,上前一步,“凭什么听你胡说我们去见管事妈妈!”
“哼。陈妈妈病了。我说了算。”她威吓瞪了一眼问雪,叉着腰,一手握成拳头,吹了吹拳头,在玉词面前威胁地比了比,“揍你喔。”
“……”细柳在廊上倚着廊柱,无聊地看热闹,见青罗女鬼恐吓玉词,细柳不由得撇撇嘴,她这粗俗的打手样跟谁学的衙门里那些打秋风的下三流锦衣番子吗
此时,东宫里八品女官,陆秀云打了个小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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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夕晚威胁了玉词,觉得果然如自己所料:
玉词知道她是青罗女鬼。
刚才,曹夕晚一抓到玉词的脉门拖着要走,就察觉到了,这丫头居然服了福寿丹。
她都吓了一跳,玉词和细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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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夕晚在梢间里坐了一会,起身去找细柳:“你和玉词一起练吗”
“……并没有。”楼细柳一惊,冷笑起来,“原来如此。我说这丫头怎么见天儿往我们这里跑。还时不时想和我搭话,我耐烦理她!”
“第几层了”她想了想,问。
楼细柳傲然一笑:“第四层。幽鬼刺。你最拿手那招我也会用了。”
嗯。比郊外寺院庄子里的人强。她想。
“我去杀了玉词。”楼细柳突然道。
她瞅瞅细柳,看着她转身开始换夜行衣,从床垫下拿刀,居然还是菜刀。
她叫了一声:“细柳。”
“干嘛。有话快说。”楼细柳不耐烦一回头,撞到了她的十八式里,咕咚一声倒在床上睡过去了。
“练到第四层,还是这样把同样修炼的人,当成眼中钉。”
曹夕晚看看她的菜刀,叹了口气,这就是福寿丹的毒性在起作用吗
这本来应该是幽冥九变第二层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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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关上房门离开,沉思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二门小值房的廊上。
“玉词一个丫头哪来的福寿丹。”
她突然问路过的柳如海。秋风萧索,柳如海微怔,居然能接上她的话,看看她:“南枝。”
“嗯。你说得对。”她正是如此想,
前天,她娘突然和她说玉词可疑,果然没错。她一试就试出来了。
“多谢。”她转身正要去上夜的班房找她娘再问问,柳如海本是故意过来找她,打听她是不是进东宫,此时释然一笑,拦住:“南枝去找你娘了。”
她吃了一惊,转头看他。他微笑:“我有人盯着她。”又问,“你教了你娘什么招。怎么对付南枝来袭击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