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管寇仲和徐子陵在江湖上闯出多大的名声,如今邪帝舍利的精元已经被杨铭四人平分。接下来只要杨铭再把传国玉玺和氏璧拿到手中,寇仲和徐子陵这辈子就只能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增加功力。
就算是宋缺这个完美无缺的妖孽一直蹲在磨刀堂苦练,也到五十岁才有了宗师高手的功力。
就算寇仲和徐子陵的练武天赋不在宋缺之下,等到他们五十岁修练成宗师高手的时候,大隋乱世早就被杨铭统一二十年了。
大业十四年五月,邪王石之轩击杀独尊堡堡主解晖,解晖之子解文龙献出巴蜀向陈伯图的五万大军投降的消息传到长安之后,已经在长安坐镇半年之久的杨铭终于耐不住寂寞,独自一人离开长安向着东都洛阳而去。
而杨铭前往洛阳的原因,是江湖传言散真人宁道奇已经带着传国玉玺和氏璧现身洛阳。将会把传国玉玺交给慈航静斋的本代圣女师妃暄。
这个时候,师妃暄已经化名秦川拜访过江南的杜伏威、李子通、沈兴发甚至是岭南宋家的宋师道,还有河北的窦建德、罗艺、王薄等人。向这些一方势力之主询问过为君之道。
可是偏偏,师妃暄还没有询问过占据关中的杨铭跟在河北不断扩张地盘的李渊父子。
此时师妃暄要在洛阳用传国玉玺和氏璧进行代天选帝,她究竟会选中杨铭还是李世民,答案当然是不问可知。
一人一马向东而行,三日之后杨铭便穿过函谷关来到了洛阳城。
如今杨虚彦已经施展手段,成为王世充之后的洛阳城第二个主人,过去的魔门影子刺客现在变成了走在阳光下的洛阳王。
杨铭进入洛阳城之后,便在街道上随便找了一家酒馆,想要看看在杨虚彦的治理下如今洛阳城的百姓生活如何。
杨铭一边无聊的喝着闷酒。一边向酒馆的小二询问着最近半年洛阳城发生的事情。
不得不说,杨虚彦这个跳梁小丑果然是没有当皇帝的潜质。洛阳城在他的治理下没有任何的变化,洛阳城的百姓现在过的依然是勉强维生的日子。
酒馆之内除了杨铭之外。便再没有其他的客人,足见洛阳城的百姓过的有多么穷困。
就在杨铭喝完一壶闷酒打算离开酒馆的时候,一个气质独特的年轻人走进了酒馆当中。
这个年轻人气质飘逸有一股纯净的自然之意,让人对他不自觉的生出亲近的感觉。
杨铭会被这个特殊的年轻人吸引,是因为他的年龄不过二十岁左右,但已经有相当于一流高手的深厚功力。
当世江湖固然有绾绾、师妃暄、石青璇等人不到二十岁便已经是先天高手,但她们都是天赋绝顶之人,修练的也是江湖中最上乘的绝世奇书。
眼前的年轻人二十岁便有一流高手的武功,在江湖中绝对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这个年轻人脸上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坐到酒馆的角落点了一壶酒和几个小菜,他刚刚喝了两口酒,便有一个带着蒙面斗笠的人龙行虎步的走进酒馆当中。
只见这人身穿灰布衣,脚步轻巧有力,笔直的向着喝闷酒的年轻人走去,他身上自有一股迫人而来的气势,慑人之极。
那个喝闷酒的年轻人抬起头来沉声道。
“世民公子请坐。”
那人微一愕然,才在他对面坐下,脱下竹笠,露出英伟的容颜,惊讶的说道。
“徐兄是否能看穿小弟的脸幕呢?”
这个戴着蒙面斗笠进来的人,正是唐国公李渊的二公子李世民。
如今李家没有占据关中和长安,李世民自然没有被封为秦王,但他在河北之地西征北讨扫平了梁师都和刘武周,如今也是名传天下的名将。
听到李世民的徐兄】这个称呼,杨铭立刻猜到了那个喝闷酒的年轻人的身份,应该就是扬州双龙之一的徐子陵。
“我只是认得世民兄的足音!”
徐子陵随意的解释之后,李世民双目爆起精光,仔细端详了他好一会后叹道。
“子陵兄真的变了很多,无论外貌、风度、气魄,均能教人心折。”
徐子陵淡淡道。
“世民兄不用夸奖我了,徐子陵一介山野莽夫,何如世民兄人中之龙,在河北之地讨伐梁师都和刘武周,为自己打下河北霸主之基。”
李世民苦笑以报,摇头道。
“子陵兄莫要见笑我,我李世民顶多只是为父兄打天下的先锋将领。当日我出征梁师都之前,也曾对家父说炀帝无道,生灵涂炭,群雄并起,孩儿只愿助爹推翻暴君,解百姓倒悬之苦,其他非孩儿所敢妄想】。”
徐子陵皱眉道。
“世民兄既有此想法,为何刚才又流露出忿懑不平的神色呢?”
李世民颓然道。
“因为我怕大哥是另一个炀帝,那我就罪大恶极了。但自古以来便有立嫡以长】的宗法,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徐子陵心中肃然起敬。因为凭敏锐的感觉告诉他,李世民说这番话时,是真情流露,显示出他悲天悯人的胸怀。
蓦地有人低呼道。
“说得好!”
徐子陵和李世民愕然瞧去,只见酒馆内多出一个客人,坐在跟他们相距最远的另一角落,正背对他们,独自一人自斟自饮。
李世民和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都掩不住心中的惊异。
此人明显是刚来不久,可是两人都没有发觉他是何时进来。
而两人说话时都在运功尽量压低和束聚声音,不使外散。
而对方离他们至少有五、六丈的距离,若仍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只凭这点,便知对方是个绝顶高手。
此人只是从背影便显得修长优雅,透出一股飘逸潇洒的味儿,束了一个文士髻的头发乌黑闪亮,非常引人。
这个为李世民刚才那番话称赞叫好的人,自然就是慈航静斋这一代的圣女师妃暄了。
虽然师妃暄此时是男装打扮,而且还刻意装出男性的嗓音,但她的声音依然清脆动听,杨铭一听便认出了她的声音。
砰的一声!
将手中的酒杯用力的敲在桌子上,杨铭皱眉不悦的说道。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胡言乱语的小儿,他说的话哪里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