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虽然没有奶奶那样热情,但是,也不会随意干涉自己的决定,对已经成为儿媳妇的她,也算是礼貌周到。
一家人都坐在沙发上,围绕着他们说说笑笑,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陆欣。
他怎么就能因为一通电话就走人,把自己架到这么尴尬的境地?
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儿吗?大喜的日子为什么要相信外人的话?
准备妥妥的求婚领证,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即使她骗了自己,可她已经嫁给自己了,就是夫妻,就是应该福祸相倚的一家人,她犯的错误,会比自己昨夜的大吗?
呵呵......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脑子越清明,那股酒味就越难闻,直直地串进鼻子,把他恶心透了!
还是回去换身衣服,好好和老婆解释解释吧,日子还长啊,总要过下去的。
想通了的霍云和不再纠结,心情放松地回到家里,看见杨柳好整以暇地坐在餐桌前,看他回来了,淡淡地打招呼,“回来了,去洗漱一下吧,换身衣服,我煎了牛排,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他准备的鲜花依然摆在餐桌中央;牛排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做好的,已经没有了热气;红酒静静地躺在醒酒器里。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他回来开动即可。
端坐在餐桌前的杨柳很平静,神色平淡地和他打招呼,看他的目光也很温和,完全不像一个人度过新婚夜的新嫁娘。
他是夜不归宿啊,她怎么一句质问都没有?
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是真的不在意?
空气中透着诡谲的安宁,霍云和看不透杨柳,那个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让人一眼看到底的女人,好像消失不见了。
如果她冷声质问他昨夜去了哪里,他可能还会反感,虽然做好坦白的准备,但心里的憋屈还是想找个机会发泄出来。
可他的老婆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弄得他想解释,都张不了口。
她的眼里没有一丝怨恨,平和的好像路人一般。
路人?这个词在他脑子里出现,久久不能散去,他有一瞬间的惧怕,自欺欺人的轻松感荡然无存。
依依一定是接到消息了,应该是做好了准备,思虑完全才会不动声色。
怎么办?如果依依和他大喊大叫,骂他是人渣,他或许还能解释一下,可她把他当成路人,就意味着什么解释都不重要了。
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在酒店被捉女干时,他都没有慌乱,因为他知道自己没做任何对不起老婆的事情。
可现在,老婆对他已经混不在意,他要从最幸福的男人变成最悲催的男人吗?
热水还在哗哗地流淌,热气蒸腾的卫生间里看不清物品摆放,可他还是看出哪里不对劲儿了。
手盆上的漱口杯只有一个,浴巾架上的毛巾只有一条,拿睡衣的时候,衣柜里好像空了不少。
霍云和的脑子里滑过一个很不好的念头,急忙关上喷头,胡乱擦拭一下身上的水珠,围着浴巾匆匆忙忙地跑出去,打开衣柜一看,果然没有了她的衣服。
空空荡荡的衣柜里挂着几件他的衬衫,颜色是那样鲜艳,都是他为她准备的“睡衣”。
她的体恤、裙子、针织外套......统统不见了,整个衣柜看不出第二个人的痕迹。
小女人是什么意思?她想干什么?
梳妆台是她来了以后置办的,摆满了瓶瓶罐罐,心情美好的时候,她会坐在那里仔细上妆,然后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