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叮铃铃”,静谧的房间里响起门铃的声音,宁宁昨晚跑去泡吧,凌晨才回来,洗漱完天都亮了,刚睡着没多长时间就被吵醒。
好不容易休个年假,她恨不得天天躺在床-上醉生梦死,怎么可能愿意起来开门?
按吧按吧,没人开自然就走了,翻了个身,把头蒙在被子里,继续睡觉!
“叩叩叩”,门外的人很执着,门铃声叫不起来人,换成手动敲门了,那敲门声不紧不慢地响着,大有你不开门我就敲下去的意味。
烦死了!
孙宁宁烦躁地坐起来,使劲儿一蹬被子,被那恼人的声音吵得睡不着,只能起来。
随便披了一件针织衫,万分不耐地走过去开门,“谁呀?打扰人睡觉是很不道德的!”
杨柳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几点了,你还睡?不怕长肉啊。”
“二师兄身价倍增,我想向它看齐还没那个实力呢。”
宁宁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往回走,一开始以为是邻居,可那连续不断的敲门声又不像,这么招人烦的,除了杨柳没别人。
“我家密码你不知道吗?就算忘了你也知道钥匙放哪儿了吧?自己进来不行吗?知不知道姐姐我才睡了个四小时,四个小时!”
宁宁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嘴里嘟嘟囔囔的,要不是想起这敲门声非杨柳莫属,她真的不会开门。
杨柳就像没看见她的恹恹状态,一脸的愉悦,“我这不是怕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事情吗?长针眼可就不妙了。”
宁宁一点没恼,也没害羞,都是老司机,谁不知道谁啊?不过呢,吃亏也不是她性格,反击起来毫不留情。
“哟呵,我就奇了怪了,你杨大小姐,啊不,是霍太太,不在家陪你老公,怎么有时间光临寒舍了?”
杨柳不理会她的调侃,转身坐在沙发上,随手打开电视,一个频道一个频道地换,心情极度不佳。
等了半天,没有听见杨柳怼回来,宁宁意识到不对劲儿,杨柳一向伶牙俐齿,她很少能占着上风,今天这是怎么了?
原本躺在沙发上继续迷糊的女人猛地坐起来,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向身边的闺蜜,第一反应就是洲洲又出问题了,要不然无法解释杨柳此时的反常。
小心翼翼端详她的脸色,谨慎地问道“依依,你怎么啦?这么不高兴,难道是……”
杨柳把手中的遥控器一扔,抓过抱枕搂在怀里,偏过头看向窗外,一个人生闷气。
还知道生气,那就不是孩子的问题,只要洲洲没事,其他的都不是事。
孙宁宁不安的心落回了肚子里,放松地躺在沙发上,手背搭上眼睛,又想补眠了。
一个已婚女人,孩子可爱生活无忧,却一副颓废的样子,不用问就知道,准是因为老公。
说句实在话,孙宁宁不喜欢霍云和,总觉得那个人太腹黑,当年逼着杨柳打胎,知道孩子是自己的又开始抢,什么好事都想要,以为天下唯他独尊啊?
明明知道杨柳的软肋是儿子,还掐着不放,再爱一个人,也不能耍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男人能在老婆遇到危险的时候舍身陪伴,这世间能有几人?
这份感情,太厚重了,以至于他们若是闹矛盾,孙宁宁不问缘由就会倒戈。
生活太顺遂就想起波澜,依依,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那样一个把你捧在心上的男人,做梦都要笑醒,还作个什么劲儿啊?
这样一想,她心里不是滋味了,更不把杨柳的唉声叹气放在心上,起身洗漱去。
杨柳看她不但不安慰自己,还一副哪凉快哪待着去的样子就来气,忍不住跟在她身后嘟囔,“宁宁,我都难受死了,你都不关心我。”
宁宁翻了个白眼,满嘴的牙膏沫让她无法开口,漱口后看着镜子中脸庞红润的小女人,嘴一撇,这么矫情,真的好吗?
凉凉地开口,“关心你的人在云和大厦,不是我这小地方,您呢,出门左转,看见红绿灯勇往直前,再过两个十字路口,就能看见你老公的公司了,上那儿寻安慰去。”
“宁宁你讨厌!”杨柳噘嘴瞪眼,很不满她事不关己的态度,“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生气。”
宁宁有一瞬间的晃神,杨柳此时的神情太媚了,一看就是被爱情滋润得很幸福,她一个女人都忍不住多瞅了两眼。
“依依,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有女人味儿了,没少被你家霍少调-教哦。”
“和你说正经儿的呢,别胡乱开车好不好?”杨柳拨开她挑起自己下巴的手,“满脑子黄色废料,大家闺秀要注意一言一行,淑女可不是那么好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