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刚出潶坔地界,毕芳就提出要上厕所小便。沿途三、四个厕所,黄秘书都以他没看见、你看错了为由错了过去。吉普车时速90、100公里,这个理由看起来挺充分。
眼看就到省城地界了,宋琦微微点头,黄秘书就近找了个路边厕所停了车。
毕芳着急下车,却不会开车门。急得双手乱舞。
史风云探身打开车门,看着宋琦。
宋琦使了个眼色,史风云也跟着下车,和毕芳一起向厕所走去。
“兄弟。”黄秘书转身看着宋琦。
宋琦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黄秘书熄火下车,去了男厕所。
“懒驴上磨屎尿多。”史风云的声音。
“你不也来了。”毕芳的声音和脱裤子的声音。
“快点,臭死了。”史风云半边身子出现在厕所门口。
“有卫生纸没?”毕芳问。
“没有1史风云答。
“哦。”毕芳提裤子、系皮带“悉悉嗦嗦”的声音。
“走。”史风云站在厕所门外。
毕芳半边身子露出侧所门“嗯”了一声,同时“啪嗒”一声,金属小物件落在硬土地上的声音传到宋琦耳中。声音很轻微,史风云没听见,隔壁男厕所的黄秘书也没听真。
史风云为毕芳打开车门,毕芳坐进副驾。
“司机师傅呢?”毕芳问。
没人回答。
黄秘书已到车门前。
“咱们这是去哪儿?”毕芳问。
黄秘书上了车,打火,吉普车开动。
“极北。”宋琦说。
“啊?那是倭国人的地盘,我不去,我要下车。”毕芳大惊,拨弄着车门,想打开车门。
史风云看着宋琦,得到一个“可以”的眼神。便对毕芳说,“招待所那个倭国人死在咱床上了。你想回去就回去吧,我就说人是你杀的。”
“你说死,就死了?”毕芳开始怀疑了,当时她确实摸到肥田身体有些凉,但也可能是凌晨没盖被子的那种凉。
“爱信不信。”史风云不理毕芳,伸手拉住宋琦的手,跟上厕所前一样的姿势。
“你好像没洗手。”宋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