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5月16日星期三12:50分。阴历四月十六,壬午时,冲鼠,煞北。
宋琦再次睁开眼,已是第二天中午。
“齐白醒了。”对面床上坐着的温建国蹦了起来。
“你醒了,吃点东西吧?”冯师长来到宋琦床边。
宋琦忙翻身坐起,“冯师长,几点了?”
“差十分一点。”冯师长说。
“睡了一天多。”宋琦笑笑,下地穿鞋。
“吃点啥不?”冯师长问。
“半个馒头。”宋琦说。
“我去。”温建国跑着出去了,随手把门带上了。
“冯师长,昨天怎么样?”宋琦问。
“幸亏你送信及时,三团的哗变才最终胎死腹中。”冯师长拍拍宋琦,“好样的。”
“都抓住了?”宋琦问。
“跑了两个。州博物馆馆长鲁景和那个倭国娘们马小蓉,不过很快就能抓祝”冯师长边说边递给宋琦一茶缸自来水。
“谢谢。”宋琦喝着水,想着他们会藏身何处。
“另外,章悦华昨天被丁锦团长一控制,就坦白了。她收了鲁景大量的钱,为鲁景提供一处的信息。唉1冯师长叹了口气,说,“章悦华的弟弟几年前确诊尿毒症,光一年的透析费就上万,如果有合适的肾源,换个肾,手术费得十万以上。”
宋琦自来水喝得直咂舌。
“据章悦华交待,她当天和第二天向鲁景提供了两条信息:第一条是我与丁团长已经怀疑二处有哗变的可能;第二条是准备在孔团长来一处时施实抓捕。这中间并未提及你的存在。”冯师长接着说。
“那嫂子是如何向他们解释因何而怀疑的呢?”宋琦问。
“不需要解释。章悦华交待他们联系方式主动权在她这里。她把情报写在信纸上,放进一个写有‘鲁馆长亲收’的信封里,送到博物馆收发室。鲁景根据情报价值,把相应的钱通过银行存进章悦华的存折里。”冯师长看看宋琦,“在西州这里的银行和大夏不太一样。一个户头,可以办一张存折和一个银行卡,使用同一个账户。存折只能在本市存取款;银行卡可在全州范围内使用。”
“懂。也就是说鲁景前脚存多少进去,嫂子后脚就取多少出来,留个空折子就行。”宋琦说,“这么说,嫂子是不需要给鲁景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