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琦来到六零三五房门前,对门“帮主”的房间里的电视依然响着,声音不是很大,但普通人细听依然可闻,播出的是西州新闻。
宋琦见六零二八房门大开着,于是便手里捏着房卡来到花香门前。
宋琦敲了下房门便走了进去,发现花香的房间家俱被重新布置过。
双人人被摆到靠浴间的墙边,床头柜只剩了一个,两个休闲的圆形小沙发及玻璃茶几都已不见,代之是靠窗的一张一头带柜的写字台和两张方凳。
写字台桌上整齐的码放着很多书本,都是花香初一、初二的教科书及作业本。
“花老师,早上好。”宋琦对正在桌前凳子上坐着看书的花香说。
“齐白,早。”花香忙回过头,放下书,站起身,笑着打招呼。
“花老师,大变样啊?”宋琦环顾四周。
“齐白哥,早上你出去跑步的时间,金总亲自带人布置的。还放了好几盒白纸、一盒钢笔什么的。”花香打开写字台的侧柜门,里面是一盒盒二寸厚的a4纸。“你别叫我老师,行不?我们是同学。”
“我初中三年学的只及您初一学的,顶多到初二上学期。您得把我没学的教给我,您授业解惑,我不叫您老师叫您什么?”宋琦拿起花香扣到桌上的书一看,居然是《囹圄中的女人们》,不禁哑然失笑。
“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可管不住齐白哥这个‘二当家’的。”花香说着,看到宋琦的怪笑,便问道:“你也看过《囹圄中的女人们》?”
“没有。有人不让我看。”宋琦回答。
“为什么?这本书虽然是站在女性的立场上写的社会百态及女人的无奈,但并不否认男人在社会进程中做出的巨大贡献,也不排斥男性的大部分思想主张……”花香大夸了一通后,总结说,“这是非常优秀的一本书,从思想深度到破解困局、从文笔运用到思维逻辑,都是我读过当代的书中,最棒的。我都看了好几遍了。”
“我答应过一个人,不看这本书。”宋琦笑笑,把书放到一边,在一摞课本里挑出初二《数学》上、下二册,翻开目录说,“花老师,我先从《数学》向您学习。我说您记一下吧。”
“齐白哥,好。”花香取出纸笔。
“我初三数学上学期学的是一元二次方程、二次函数、旋转、圆;下学期学的是概率初步、反比例函数、相似、锐角三角函数。”宋琦说。
宋琦说的语速不快,花香写的字手速不慢。
他说完,她写毕。字体虽略带潦草,但仍不失秀气。
“你们初二的投影与视图、概率、集合与简易逻辑以及数列,我都没学。花老师您辛苦辛苦,备备课。我先回去换换衣服,咱们开始上课?”宋琦问。
“齐白哥,你们反比例函数,我们要到高一才学。”花香看着手中的纸,说,“数列我也不会,从现在到放暑假这段时间学的就是数列。不过中招考试不考数列。”
“咱先只学中招考的。”宋琦笑笑,出了六零二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