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好,所以他从来没有看错过人。”孤城城主补了一句,“我相信他。”
启少阳没想到来自声明远扬的孤城城主的任命,其原因竟是那么随意。
“当然了,你可能不知道一件事。”
“嗯?”
“在这孤城私军之中,我统辖第三军团、第九军团,天知道老儿统辖十五军团。所以,有关十五军团的调动任命,我其实是无权干涉的,你要是真不想当这副军主,最好是逮着天知道老儿让他同意。”
看着孤城城主戏谑的笑意,启少阳突然感觉这俩人是合起伙来整自己。
“我得到哪儿去逮着那个神出鬼没的死老头啊,逮着他同意?怕不是他逮着我上岗。”启少阳想着那老头健朗得不似人的腿脚。
孤城城主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这可是一个军团的军主位置,这么随意真的好吗?”
“随意嘛?我并不觉得埃”
“就是那路边酒楼招人都要看过简历资质,好生考量水平技术,兴许还要做一场考验,来几轮竞争,才能上岗就职,怎得到了这儿,全听那死老头儿的一锤定音1
“哈哈!所以我们这儿不是那路边酒楼埃”孤城城主一笑,“当然,你所说的考验、竞争,其实已经通过了不是嘛?”
“啊?”
启少阳见着孤城城主从袖口摸索出一颗珠子,鹅蛋大小,晶莹剔透,内里絮状沉积物或聚或散,折着日光或红或紫。
“这是1
“能从那快成蛟的白蛇口中脱身的人,我觉得,完全当得上十五军团副军主一职。”
“那一回该怎得说,大半运气,大半也是绝境中的莫名爆发吧——”启少阳突然意识到什么,“等下,那是个,考验?1
“那可就得问天知道那老儿了,兴许他是真的要那倒悬花也说不定。”耸肩、摊手,启少阳越发觉得孤城城主的白烂精神快赶上自己了。
“嘛,别这么担心来担心去的,我好歹也是一城之主,是有官方授予的权章的,这儿也不是那深山中的矿场,整天谋划些黑心合同。”
“好吧,”启少阳心里嘀咕这手段不是也没差得多少,不过倒也是认命了,“那具体来说,我得做些什么事呢?操军演练?可我听得死老头说这十五军团可只有我和他俩人了,莫非我的事儿就是每天锻炼自己嘛?”
“你确是得好好锻炼才行,瞧着小胳膊小腿的。”孤城城主好生打量了一下启少阳的身子。
启少阳一脸黑线。
“十五军团的大小事,我不过问,也不插手,所以你该做的具体的事儿,还是让天知道那老儿跟你详说吧。”话锋一转,“不过,你觉得这座城的名字如何?”
“还挺,不错的吧。”启少阳的脑子倒是转不过来,只能含糊的应答一声。
“孤,九五之称,而这城称说孤城,你觉得,远在中土京城的那人,会对这儿怎得想?”孤城城主站起身来,“而我,都将我唤作孤城城主,你觉得,远在中土京城的那人,会对我怎得想?”
启少阳不知如何作答。
“呵,无论他怎得想,他也只能想想了。”孤城城主走向亭子边上,启少阳这才发觉那儿还横陈着一根长杆,“唯有我在这孤城之中,他的天下才能歌舞升平。”
“我可是,不仁赋歌1
欻!
他狠狠拽起长杆,一条长过近一人的赤红鲤鱼扑腾着倏地跃出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