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切所言,最后的胜利终究是属于苏寒的,现在也同样不例外。
但这是一个过程,在胜利到来之前,便会存在一个低谷。
伯凤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看着他。
“我权当你没有说过这些,你和羽儿一起离开这里吧。”
苏寒先愣了两秒,才接着笑了起来,他似乎低估了伯凤的决心。
就连站在身后不远的双羽两人也通过两人表情上的微妙变化,看出来现在的情况似乎并不好。
“好吧!我本来觉得你或许能听的下这些,但现在看来,你确实是听下去,甚至是隐隐相信,却还是固执的认为着自己所认为的一切才是对的。既然这样……。”
他没说完,而是朝着伯凤靠了过去。
两人本就离着不过两人的身位,现在苏寒跨出半步,便要贴在一切的感觉。
本能的反应自然是以为苏寒要动手,但伯凤又觉得苏寒不至于会这般,便没有动,且她也不担心苏寒可以对付的了她。
两人相近,气息便会混杂,苏寒便闻到了淡淡的香气,他见伯凤没有动静,便更加肆无忌惮的接近。
伯凤的目光一直没有从苏寒身上离开,也同样在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推开他。
但并不等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苏寒已经到了伯凤的耳边,身高让他可以轻松的贴在那里,却不用让身体接触。
声音只在两人之间传递,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但尘埃落地,风住雨停。
在三层,一片茂盛的林间。
星宫站在那颗枝繁叶茂不知活了多少年岁的槐树下,抬头望着,静心凝视,似乎在感悟着某种玄妙的真理,而神思出窍,遨游身外。
她是一只魇妖,诞生于怨恨之中,也以怨恨为食,但这里已经只剩下那不多的人,她终究有一天会将此前饱餐一顿的那些食物给消化掉,而面临着缺粮的窘境,最后饥饿而死。
所以要想不饿死,便也只能未雨绸缪,离开这个讨厌的炼妖塔。
但是作为那个成长在轻羽一族的魇妖,她比起任何人都要明白,这锁妖塔的坚不可摧。
永世为牢,这句话并不是只是说说,从轻羽一族的记载中,那些不满而凶狠的家伙们,一共对锁妖塔进行了数不尽的攻击,但是至今为止,便也只有邪帝那一次有破开他的机会,但也仅仅是机会。
星宫自认为自己还没有那种实力,即使现在她已经足够强大,再加上那枚醉生梦死的宝石, 便是邪帝也有胆量去与他争上一争,可这种力量并不能用来破开锁妖塔。
此时,那枚透着七彩的只有鸡蛋大小的宝石正躺在她的怀中。
魇妖并不是人类,她没有温度,但这枚宝石却是暖暖的,让星宫的心都一直被温暖包围,很舒服。
在轻羽一族时,她便见过两次,但那时这种东西是绝不可能让她接近,看时也只是远远的望了一眼,连仔细去感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轻羽族给带着去寻找怨气,对了,这是她在轻羽一族的工作,也是她活下去的理由。
却没想到时过境迁,她居然能够将这枚宝石放在身上,就算将它扔进深渊,也绝不会有人能够阻止她。
这种感觉很好,她也足够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