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做针黹?不知宝瑶妹妹会不会绣腰带呢?”魏明莱目光灼灼,盯着她不转眼,钟宝瑶受不了,低了头红着脸。
“会一些。”
“宝瑶妹妹可别谦虚。从前我见你哥哥的荷包,很是精致,一问原来出自你的巧手。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资格,能得宝瑶妹妹绣一条腰带呢?”
腰带,这可是多贴身的东西,非亲近之人,怎好?
钟宝瑶脸红得飞霞一般,羞得要死,心里也喜得要死,正不知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咳嗽。
两人同时回头去看,只见一个男子身着石青色杭绸直裰,单手负后,微沉着脸色看向她俩。
大清早就拉张臭脸。魏明莱翻了个白眼,忽然有点后悔来找他。
“哥哥。”钟宝瑶想着刚才那些话一定让她哥听去了,一时臊得没脸见人,慌忙行了个礼,快步溜开。
明莱还没逗够呢,见她兔子似的遁走了,伸出手“哎”了一声。
没趣,她站在原地嘟了嘟嘴,抬头不见春阳,大概被青瓦房檐遮挡,头顶的枇杷树漏下天光,深深庭院静谧幽凉。
“啊——秋!”魏明莱猝不及防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院中的幽静像被石头打碎的平静湖面。打完她又吸了吸鼻子,毫无美感,且浑不在意那边还有个人。
钟宪凝眸看她,目光冰冷,道“去我书房说话。”
丢下这一句,他转身先走。
魏明莱一听这语气,知道一切又恢复如常。那天他可能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又练字,又劝诫她,说些惹她反感的关怀话。
还好现在脑子正常回来了。
进了书房,魏明莱习惯性地往炕的左边歪下,放的仍是她喜欢的那个月白色顾绣引枕。
摸摸缎子上绣的蟹爪菊,像是和老朋友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