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噜噜,咻!
呼噜噜,啾!
大殿中,曹满吹着鼻泡睡了个猪哼牛扯,好不惬意。
主要是太累了,一夜的折腾,说实话他比谁都累,要不是有一身糙实的板猪肉扛着,恐怕还真有些支撑不住。
段虎没有去打扰曹满,自顾自的在大殿四周查看着。
驮在阿亮身上的货物,原封不动的都堆放在地上,就连腌制好的腌肉也被绳子挂了起来,晾在大殿里的一个角落阴干。
篝火旁放着炒好的油茶,只需用开水冲一会儿就能喝,还有那堆新砍来的木柴
所有的一切看似井井有条,并没有一丝的杂乱。
段虎轻出了一口气,种种迹象表明,虎千斤并没有遇到什么意外,至于去向,他也大致能猜出来。
悬着的心落了地,段虎好笑着摇了摇头,关心则乱,看来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来到曹满身旁,见对方睡得十分香甜,段虎瞅了瞅殿外的天色,余晖点点,再过不久就要到掌灯的时候了。
顺手捡起一根干草,对着曹满黑毛乱冒的鼻孔里轻轻一捅
“啊阿嚏!”
好大的喷嚏,好强的气流,看着手里折弯的干草,段虎一阵哑然。
重新捡起一根干草,这回没有捅鼻孔,而是对着耳朵眼瘙了几下。
一阵猪哼哼外加麻溜的驴翻身,曹满背过身子接着睡。
弹掉干草上沾着的耳屎,段虎点点头,看来不下点狠招,自己还真成了挖耳的耳屎倌了。
啪!
甩手就是一记大嘴巴子,力道不算大,但足以把人打醒。
一息,两息
第三息的时候,曹满惊叫一声,醒了。
段虎惊讶差点忘了闭眼装睡,可以嘛耗子,如此迟钝的反应,天下少有。
惊醒后的曹满一骨碌爬了起来,紧张的看着四周。
“难道是做梦不成?”看着段虎还在睡觉,曹满摸摸脸蛋疑惑了起来。
可为啥会火辣辣的疼呢?
曹满更加疑惑了。
“嚷嚷什么呢?扰人清梦,等于犯罪!”佯装睡醒的段虎不悦的说道。
“虎爷,你醒啦!”曹满高兴的凑了上来,就像失散多年的大兄弟,热情似火。
这话问的,一点儿水准都没有,段虎打一哈欠,“废话,不醒能和你说话吗?”
“嘿嘿,也对。”曹满摸着发疼的脸蛋。
“虎爷!我问你件事,你说做梦的时候梦见被人打,醒来会感到疼痛吗?”
曹满真不想疑神疑鬼,问题是夜路跑多了,难免撞见鬼,这些日子发生的怪事、凶事、鬼事,不容他不多个心眼。
“你被打了?”
“嗯,打脸上了,挺疼。”曹满老委屈,睡个觉都被抽,有天理吗?
段虎看了看,“噢,明白了。”
“明白啥了?”曹满眼睛一亮。
“你在做梦的时候肯定得罪了梦仙,对方生气,赏了你一巴掌。”段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梦仙!
啥玩意?
曹满眨眨狗眼,一百个不懂,一千个疑惑,一万个想不通。
“别忘了前几日的梦魇”段虎提醒一句。
“原来如此!”曹满打一激灵,明白了。
段虎一笑,解惑成功。
“可是虎爷,梦里面我也没干啥,就算干了啥,也会注意自己的分寸,绝对不会过分,总不至于被梦仙打吧?”
“那你干了啥?”
“呃,忘了”曹满缩了缩脖子,目光闪烁不定。
段虎一阵好笑,看来这货
该不会做了春梦,梦里那啥啥了吧?
这么说来,刚才的那一巴掌,打得恰到好处。
“觉得委屈?”段虎问道。
“老委屈。”曹满说的是实话,连啵都没啵到就被打了,能不委屈吗?
“把脸凑过来,我告诉如何不委屈。”
“真的?”曹满听话的把脸伸了过去。
啪!
篝火重新燃起,段虎烤好了腌肉煮好了油茶,味道虽然没有虎千斤做的好吃,不过对于一天没吃东西的二人来说,依旧吃了个香甜可口。
“你是说阿妹带着驴子先回老龙寨去了?”段虎放下茶碗问道。
曹满囫囵吞下腌肉,又擦了一把油乎乎的嘴巴,“阿妹担心你所说的那个地洞,怕我们人手不够再出什么意外,所以她带着阿亮先回了寨子,说要找些寨民前来帮忙。”
段虎微微一皱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也就过了晌午,本来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去,但是考虑到你的安全,我只好留下来了。”
“虎爷,怎么看你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莫非你是想阿妹了?”曹满笑嘻嘻的问道。
下一刻,捂脑蹲草,曹满,苦哈哈。
重新倒了一碗油茶,段虎说道:“我就是怕阿妹带着人来。”
“为啥?”舔着指头上的肥油,曹满问道。
“说了你也不懂。”
曹满挺不服劲,“你不说咋知道我不懂呢?”
段虎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