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青山楼外楼,能人背后有能人。
段虎的本领是不错,在他这一代中可以说是出类拔萃,特别是经过了一月的苦练,能耐有了长足的进步,尽管没有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但也有着炉火纯青的功底。
然而,钱压奴辈手,技压当行人,对比起赵青河的本事,段虎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等赵青河一出手,段虎顿时心中大骇。
说时迟那时快,赵青河二指如电,瞬间刺向了段虎的后心。
别看赵青河的手指孱弱无力,实则坚硬似铁,真要被戳上,穿皮透骨,非把心脏戳出两个血窟窿来不可。
危险关头,段虎抬腿后踢,拼着两败俱伤的办法,后脚猛踢赵青河的小腹。
电光火石间,二人再次分开,赵青河面色淡然,目光带着戏谑之色看着二指间挂着的一缕碎布条。
段虎脸色有些发白,后心处衣服碎裂,露出的背脊上留下了两点血口,尽管伤口不深,但其中凶险却令他心悸。
“好一招黄狗撒尿,段虎,能挡下老夫追魂指,你也该感到骄傲了。”赵青河嘲讽道。
段虎板着黑脸,双拳骨节捏得发出了一阵爆响,尽管他不愿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不容置疑。
“黑虎哥,我们来帮你!”
虎千斤娇喝一声,手提混铁棍横在了段虎身前,一旁冷曼暗扣雨花针,寒岳单手握刀,各自拉开架势,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就连曹满也一脸坚定的
躲在了段虎的身后,身旁还站着驴子阿亮,翻唇龇牙。
俩货模样挺凶,就是腿脚有些不利索,有点哆嗦。
没办法,这么大的阵仗,不是曹满和阿亮能够驾驭的,俩货能挺身而出就已经很仗义了。
妄想动手?
算咯,还是别自讨苦吃的好,就俩货的能耐,捆在一起还不够对方一指头摁的。
动手肯定是不可能,但俩货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可以来个观敌瞭阵,斗嘴打秋风,再不行,涨个气势,凑个人数什么的勉强可以做到。
“哈哈哈”赵青河放声大笑了起来。
“真不错,今儿个老夫算是大开眼界,居然连妇孺、残废、垃圾都能助阵,嚯,还有头驴子。”
“段虎,不知你的这支队伍叫个什么名堂,是叫乌合之众呢,还是叫人畜杂军?”
挖苦的话声,听得大伙一个个怒火中烧,神情激愤。
“老狗,我们这叫打狗队,专打老狗、恶狗、凶狗、贼狗,就你这老胳膊老腿,快要入土的老狗,我们最喜欢打,打得你大小便失禁,蹬腿见阎王!”
这时,曹满终于派上了用场,嘴炮一动,乐得大伙纷纷嗤笑,心情轻松了不少。
赵青河微微抽动几下眉毛,眼角的杀气尤浓,“可笑这世上总有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殊不知一句话就能丢了自己的小命。”
曹满大咧咧的身子一歪,挺痞子的说道:“虎爷,我们人多棍多,一条老狗而已,老牙乱吠,干他!”
话声一出,阿亮递了个佩服的眼神过去,可以啊大兄弟,够霸气,够威风,只是
你丫的腿肚子别抖成不?
曹满不在乎的递了个眼神过去,抖咋啦?这叫神仙抖脚,老鬼丢魂。
寒岳几人又好气又好笑,耗子,你牛,牛喘喘的牛,只是
你别只喘不牛啊?带种的上去揍那老丫的,还人多棍多呢?你那只眼看见我们人多了?
睁大眼睛数清楚,对方除了老狗,还有九只小黑崽,我们加一起也就五人一驴,孰多孰少一目了然。
至于棍儿。
你丫的真够逗逼的,除了阿妹提着根铁棍棍,谁还有棍?
曹满讪讪一笑,纯属唬人而已,至于这么认真嘛
“找死!”赵青河眼中杀气一闪,怒喝一声就想动手。
段虎这边也不相让,明知不敌,但大伙抄家伙的抄家伙,瞪眼的瞪眼,驴叫的驴叫,这叫输人不输阵,气势上不能输。
“够了!”眼看双方就要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就在这时,一直未曾开口的萧镇山大喊道。
随即老头一晃秃脑门,身形好似一团旋风般突兀出现在了众人眼前,魁梧的身躯挡在了中间。
“师父”萧镇山的出现,让段虎激动的轻唤了一声。
老头摇摇头,摆手示意了一下,目光中透露着复杂之色。
赵青河脸色难看无比,心存顾忌的问道:“萧门主,你什么意思?莫非想替你的徒弟出头吗?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咳”萧镇山弹嗽一声,“非也,祖公不是出尔反尔的小人,约定之事自然不会违背,只是老赵,虎子是我徒弟,你当着我的面对他大打出手,怎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熟悉萧镇山的人都知道,老头一向护短,是出了名的护犊子。
别看刚才自个儿差点和段虎翻脸动手,可那是自家事,即便真急眼干架,也跟外人无关。
现在不同,赵青河当着他的面妄想对段虎不利,萧镇山哪能袖手旁观?若非有着约定,恐怕老头早就动手揍他丫的了。
赵青河冷哼一声,“段虎此子目无尊长,娇纵放肆,作为长辈,老夫代你教导一下他,莫非有什么不对吗?”
“祖公的徒弟自有祖公亲自教导,不劳你的大驾,今儿个我把话搁在这,以后你要是敢越俎代庖,祖公秃了你的头,信不?”萧镇山横眉冷对,表明了心态。
“你”赵青河气得脸皮发青。
黑秃真够损人的,动手干架就干架,秃人的头?尼玛,这叫羡慕嫉妒恨!
自个儿没头发,就看不顺他人头上留发,不是玩意。
“说话干脆点,别你你我我的,像个老娘们,骚气。”萧镇山鼻气直喷,好不霸道。
事情峰回路转,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这会儿曹满几人一个个脸带喜色,激动不已。
特别是段虎,刚才还心灰意冷,内心纠结痛苦,现在高兴得巴不得抱起师父欢呼两声。
只是喜悦的心情还没持续多一会儿,萧镇山接下来的话却如冷水泼头般,让大伙再次感到心头哇凉。
“虎子,这件事是为师对不住你,你埋怨也好,恨也罢,都无法改变为师的决定,巫棺必须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