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满很窝火,更日气,一辈子都没今天这般窝火和日气。
看着一脸坏笑的寒岳气不打一处来,看着笑容满满,笑声爽朗的段虎和萧镇山,曹满
脸皮又臊又红,主要是太丢人了,如果能找条地缝,他恨不得立刻钻进去,好歹耳根子能清静点。
想想还是算了,这是啥地方?
废墟!
废墟啥最多?
沟沟坎坎碎石头,哪里不是缝不是洞的?
别看外号叫耗子,可就他这身坨,除非沟壑,否则能钻进去才怪。
土尘依旧浓厚,却无法遮掩几人的欢声笑语,即便是远在外面的虎千斤和冷曼,这会儿也听了个真切。
“小曼姐,黑虎哥他没事,我听见他的笑声了。”虎千斤激动的说道,脸上再次泛出了笑容,就是眼眸还有点红,像是哭过一样。
冷曼心里也挺高兴,就是脸色有些不好,除了伤痛虚弱之外,主要还是因为曹满的婆娘吼
尼玛,究竟是遇到了啥事情,至于吼得这么尖锐这么凄惨吗?
冷曼想不明白,脸上有些发臊,丢人,太丢人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他去,连带着自己一起丢人。
不过
能叫唤出声,而且中气挺足,说明人没啥事,顶多皮肉受点苦,从这一点上来说,冷曼或多或少松了口气。
“长城不是一天就能修建起来的,以后有时间在慢慢调教好了”
冷曼暗自想着,她是个要强的人,绝不允许曹满如此懦弱无能,如果连她最起码的要求都做不到,以后的事
没什么以后,当断不断必自乱,一刀切最痛快。
阿亮竖着耳朵挺悠哉,特别是当它听到熟悉的哭嚎声,乐得摇头晃脑甩尾巴。
还是同样的味道,依旧是熟悉的韵律,耗子,不愧是俺的好兄弟,到哪都一样。
“阿妹,看把你激动的,不如让姐姐陪你去找虎爷如何?”看出了虎千斤的心思,冷曼笑着问道。
“可你的伤势”虎千斤不免意动,但又有些犹豫。
“不打紧,干我们这行的,哪天不是在刀口舔血?”
说着话,冷曼活动了一下四肢,尽管有些迟缓,但看上去却没什么大碍了。
“那好,我扶着你,我们一起进去。”虎千斤点点头,伸手搀扶着对方,正要行动,突然
呜
阴风呼啸,狂澜涌动,转眼,笼罩着废墟的土尘好似汹涌的浪涛朝四外溢出,浓厚的土灰吹得让人无法睁眼。
阴戾的风声如厉鬼尖叫一般从二人的耳旁穿过,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不安和惊恐充斥在了心头。
诡异的阴风来势甚猛,但去势也十分迅速,待风声停歇,冷曼捋了捋凌乱的秀发睁开眼眸,视野中,刚才还土尘弥漫的废墟,此刻竟然变得一尘不染,如雨后的大地,清晰空净。
“小曼姐,你快看!那口棺材还在原地。”虎千斤惊讶的说道。
其实就算虎千斤不说,冷曼也看了个清楚,废墟的中央,在一团幽绿的光球中,巫棺依旧屹立不动,只是对比之前的景象,似乎从棺内发出的光线更加灼亮,穿透棺盖后显得尤为阴森幽绿。
巫棺外站着几个人,正是赵青河和他的六名人傀,身影被瘆人的绿光拉长拉远,潺潺而动,看上去就像扭曲的毒蛇,令人厌恶反感。
“真该死,老狗命大,居然躲过了一劫。”冷曼眸子发冷,心里一阵的懊恼。
“黑虎哥,黑虎哥”看见段虎的虎千斤高兴招手呼喊着。
段虎回头同样招了招手,但却没有移动位置,目光警惕的盯着那口绿芒深幽的巫棺。
“耗子,你和寒大叔先后退,这里的事不是你们可以插手的。”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段虎神色凝重的说道。
二人点点头,起身便走,只是曹满的胯胯肉还没好利索,腿脚不太灵便,走路的时候不免有些蹒跚,寒岳二话不说,架着对方的一条胳膊,快速离去。
边走,寒岳语重心长的边说着话,“耗子,男人的宝贝可一定要看好了,这玩意不仅关乎你一生的幸福,还关乎着香火血脉的延续,好在这回只是伤到了胯胯,你说,真的伤了根根蛋蛋的,咋办?”
寒岳不提还好,一提这事,曹满气得脖子都粗了一圈。
“我说寒大叔,原来你都知道啊!那为啥刚才非要拿我穷开心呢?”
“嘿嘿,不说哪来的笑?而且这也是好事,让你记个醒,下回可要注意了,否则大罗神仙下凡,也难以妙手回春。”寒岳打着哈哈说道。
曹满瘪瘪嘴,心里一百个不满,但回头嚼磨一下滋味,还真是这么个理。
看来以后自个儿真该多加注意才是,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该考虑一下冷曼的感受。
有些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说那玩意要是真的出了问题,真爱变真恨,日子还咋过?
活寡妇配阉货?一个望眼欲穿,一个有心无力。
尼玛,还有比这更惨的吗?
过日子还在其次,老曹家的香火咋续?
曹满猛甩脑袋,大爷的,想这些搓球!好像自个儿真是无力的懦夫,没卵子的阉货似的。
都怪老不羞的寒岳,闲着蛋疼说这些不着边的话,害得他小心肝忐忑乱颤,这不自找麻烦嘛!
人丑多作怪,人老屁事多,说得就是寒岳这号老棒槌。
曹满点点头,对自己的想法挺赞同,不由间,他斜着脑袋看了眼寒岳,没想正好和对方的眼神对在了一起。
“耗子,想明白了?”
“嘿嘿,这就对了,俗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曹满白眼一翻,去你大爷的老人言,就你这糟老倌,乌鸦嘴哇哇叫,曹爷信了你的邪!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