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人不偿命的能耐!
只是
大爷的,老子一路艰辛来此,难道是来为了拜祖公找气受的吗?又不是贱皮子,皮贱肉贱人更贱!
阿布越想越气,越气还越没辙,面对这么个蛮横不讲理,出口喷臭气的主,他能咋办?
还能咋办,叫祖公呗!
“祖公!”
带着阴阳怪调的语气,阿布总算开口大喊了一声。
“对咯,这才是乖孙子。”
萧镇山笑了,笑得挺难看也挺灿烂,临死前能来上这么一出,真解气,相信下了黄泉,老头都能带着笑。
“现在能告诉我字碑的下落了吧?”阿布脸色铁青的追问着。
“再叫三声来听听。”
一句话,阿布好悬没吐老血。
“老家伙,玩你家大爷是不?”
阿布火了,满头冒起了鬼火,还是绿色的,这叫鬼火绿。
“不叫拉倒,祖公也该归位了,留下你慢慢找字碑吧。”说完,萧镇山把眼一闭。
“别,先别死,我这就叫。”
“祖公,祖公,祖公!”
阿布被逼无奈,连着大声叫唤了三声,一边叫着,心里还一边安慰着自己。
反正叫一遍也是叫,叫三遍四遍也是叫,只要能得到字碑,他什么都干得出来,否则这么多年来他也不会忍辱偷生,等得就是扬眉吐气的这一天。
叫了三声后,阿布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生怕再得罪对方,又惹来什么无妄之灾,只是
半晌过后,萧镇山依旧闭合着双眼保持着笑颜,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祖公,你可要说话算话,现在该把字碑的下落告诉祖公,祖公?”
连唤数声无果,阿布心里一突,俯身伸出二指探到了萧镇山的鼻间,却发现对方气息皆无。
“这”
阿布脸色大变,又把手指探到了对方的脖颈处
“尼玛,你娘,你姥姥,你大爷的死黑秃,临死还要捉弄老子,可恶,可恶至极!”
阿布气得暴跳如雷,扯开干哑的喉咙疯狂的大吼了起来。
一顿吱哇怪叫,火气非但没有减弱,相反,烧得更浓了。
看着面色祥和,嘴角还挂着笑意的萧镇山,火大的阿布抬脚就想踢碎对方的脑袋,只是脚刚抬起来,没等踢下去,四外尸吼连连,黑压压的鬼影快速朝着垮塌了半截的巫葬台顶聚拢而来。
“这些阴魂不散的巫僵,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冒了出来,真他娘的晦气,比茅坑里的苍蝇都烦人。”
阿布恨气的收回了脚丫,随后打声呼哨,唤回了四外正寻找着的方武。
方武弯曲着身躯,双手耷拉在地,脖子前倾,脑袋低垂,好似乖巧的哈巴狗一样,听话的站在阿布身前。
然而,此时的方武不仅样貌变得丑陋可憎,全身臃肿发胀,细细看去,竟然全身上下都是脓疱疙瘩,甚至于不少脓疱已经裂开,流出了腥臭的脓水。
奇怪的是,如此丑恶的样貌,方武却似乎没有丝毫的察觉,更加诡异的是,他的双手形如枯爪,指甲尖细锋利,还有那裂开的嘴巴里,长满了骇人的利齿
“啪!”
一声脆响,满肚子怒气的阿布把怒火撒在了方武的脸上,打得方武丑脸歪斜,脓水飞溅。
“娘的,就没一件顺心事。”阿布厌恶的擦试着手上沾着的脓水,脸色阴云密布。
吼
低低地吼声从方武移动的喉结中发了出来,阿布不听还好,当即一脚踢出,正正踢在了方武的肚子上。
“嘶”
阿布倒吸一口凉气,疼得抱腿跪地,再看方武,屁事没有,就好像刚才那一脚不是踢在他身上一样。
吼
方武再次低吼一声,声音嘶哑干涩,古怪诡谲,不似人声,更像是野兽的吼叫。
“还叫?我让你叫!”
阿布站起身来抬脚又想来一下,但是一想刚才的暴亏,顿时改变了主意,这回没用脚踢,而是抄起一块石头砸在了方武的脑袋上。
被砸中的方武依旧没啥反应,晃了晃脑袋,跟没事一样。
阿布不解气的干哼一声,心里是郁闷无比。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带着方武逃之夭夭,否则一旦被尸群包围,后果不堪设想,老话说得好,浑身是铁也碾不了几颗钉,何况他这身板,比铁躯差远了。
另一条路,就是破釜沉舟,想法子找到字碑的下落,可问题是到哪找?看着一片残破的巫葬台,阿布有种抓狂的感觉。
可恨萧镇山说死就死,死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打乱了他的计划,否则此刻也不会如此被动。
“该死的黑秃,都怪你,怪你毁了老子的计划,啊!”鬼脸阿布气得狂叫不已。
按照他的计划,先来个坐山观虎斗,之后再行渔翁之利,顺手还能除去碍眼的人。
计划本该天衣无缝,不想却横生枝节,萧镇山最后的一炸,把他所有的盘算都打乱,害得他功亏一篑,到嘴的肥肉就这么溜走了。
至于阿布为何没死,又为何会带着方武出现在这里,方武又为何会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这件事,说来话长
其实早在死人潭的时候,阿布就已经筹谋好了这件事,这才故意把消息散播出去,为的就是引赵青河前来。
之后老龙山上,他佯装落崖,实则暗中藏在了已经准备好的地方,来了个诈死,以此蒙骗了在场的所有人。
目的不言而喻,没有了赵青河这层顾虑,对他来说,才能更加方便他顺利的实施计划。
之后阿布隐藏行踪,一直等待着开启巫葬的那一天
可以这么说,打从萧镇山出现在老龙寨那会儿,他就开始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后来众人进山,他先一步暗藏在了老龙山上,期间发生的事情,他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等到众人都进了洞窟,阿布这才尾随在后,只是他没想到中间会发生地面塌陷的变故,为此害得他又是担心又是着急,万一人都死了,就他光杆司令一人,还倒个屁的大斗。
对咯,还剩一人一驴,也就是曹满和阿亮,不过同样没啥球用。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要关己处处操心,那一刻,阿布感觉自己更加苍老了不少。
好在洞渊下方是一条宽大的暗河,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狗血,对此,阿布总算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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