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大爷!”
痛得飘魂的曹满恶吼一声,张牙舞爪的冲向了寒岳。
嘭!
寒岳抬脚一踹,曹满趴地休息。
“嗯,看来是没事,否则咋能有这么足的精神呢?”寒岳自我安慰着,全然不顾趴地画圈咒小人的曹满。
“糟了,光顾着帮耗子打魂,忘了从浓雾里窜出来的那家伙!”
寒岳心头一紧,单手抽刀,正打算发动攻势,却发现虎千斤和冷曼,一个抹泪,一个激动,手里的武器早扔在了地上。
咋回事?不会都魔怔了吧!
寒岳心感不妙,就在这时,虎千斤哽咽一声,跑向了从浓雾中走出的那道人影。
“阿妹,小心!”
寒岳暴喝一声,举刀直奔过去,可是没等挥刀劈斩,突然虎千斤恼怒的身子一转,抬手就一大巴掌。
啪!
铛啷啷!
刀飞人退,寒岳一个没留神,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没等爬起来,身旁满是怨恨的曹满肿着脸含糊道。
“该,谁让你老眼昏花打曹爷来着?”
寒岳糊涂了,这都哪跟哪?自己咋就为老眼昏花了呢?
曹满没好气的又说道:“寒大叔,不是我说你,人老就少逞强,瞅瞅,现在好,连阿妹都不待见你,啧啧,被抽了吧?”
寒岳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更糊涂了,直到从浓雾中走出的那道身影渐渐清晰,老头不糊涂了。
寒岳嘴角一咧,耳根子发臊,老脸发红,正好曹满还侧着头斜瞟着他,这下更尴尬了。
这话咋说来着?
“呃,都怪浓雾,就这玩意最烦人,否则老倌我也不会如此莽撞。”
一句话,把错误都推在了从桥下冒起的浓雾身上。
曹满点点头,这借口想得真溜,不愧是老江湖,翻江踏浪如履平地,嘴炮一动天下太平。
问题是,刚儿曹爷挨得这顿大巴掌咋算?
“寒大叔,我们一码事归一码事,你看小耗我这脸”亲兄弟明算账,挨打不能白挨,曹满打算找回脸来。
寒岳多滑,不待对方说完,老头放声一笑,一骨碌从地上站了起来,张开独臂,老脸带春花,笑容灿烂的奔向了段虎。
边跑,老头边笑道:“哈哈,段虎,原来真是你!我当初咋说来着?你这人福大命大造化大,天塌下来都压不死,我没说错吧?”
曹满咬紧牙巴骨,好你个臭寒头,这都能敷衍过去,你等着,曹爷和你没玩!
阿亮不识趣的凑了过来,驴脸老长,嘲讽似的翻起了驴唇。
大兄弟,你真有福,吃完了爆栗又吃烧饵块,味道咋样?
滋味你姥姥!
曹满本就窝火,现在有个现成的送上门来,不揍白不揍,当即一老拳招呼了上去。
啊哦?
属狗脸的,亮哥招你惹你了?
咬!
俩货厮打一处,乐不思蜀
俗话说,打是亲来骂是爱,兄弟干架友谊深,俩货便是如此。
如今段虎归来,曹满开心,阿亮同样如此,趁着高兴劲干一架,真爽。
爽归爽,但正事要紧,一会儿的工夫,曹满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奔向了正围聚在一起的大伙,阿亮也鼻青脸肿、缺毛跛脚的跟了上去。
俩货刚到近前,不等高兴的吼一嗓子,目光一动,正正盯在了从浓雾中蹒跚而来的身影。
还有人?
曹满和阿亮同时一愣,随即俩货笑开了。
不用想,一定是祖公爷萧镇山,除了此人还会是谁呢?
想到之前的鲁莽,俩货不敢怠慢,否则惹怒了这位活祖公,那滋味,比喝老尿还过瘾。
于是乎,俩货并排前行,为了表示热烈的欢迎,还特地走进雾气中,忍受着恶臭和闷热,以此表达自己的敬意和遵从。
谁知,当那道身影临近后,曹满疑惑了起来,阿亮也感到十分费解。
记得萧镇山牛高马大,堪比人熊,一个膀子都比正常人的大腿粗,可来的那人呢?
个头不对,体型也不同,最奇怪的,来人有头发!
俩货对视一眼,看见了彼此目光中的疑惑,有心问一声段虎,但对方正和大伙谈得欢快,无暇理会。
“不管了,只要是跟着虎爷一起来的人,一定是朋友。”
打定了主意的曹满带着笑容迎了上去,只是他忘了一点,此行中除了萧镇山和海子之外,还有谁是他们的同伴?
哆哆哆,哆哆哆
木棍杵地的声儿越来越近,赵青河终于一步一拐的走了出来。
抬头一看,嚯!居然还有人迎接,哟!还是熟人,耗子曹满,身旁还跟了头驴。
赵青河挺开心,如今自个儿混成这副惨样,换谁不来个落井下石?即便不痛打落水狗,起码也是冷脸对人,鼻孔喷气,根本不会主动搭理。
赵青河欣慰的点点头,故人好呐,真有心,牲口也不错,通人性懂礼貌,只是
为毛曹满的脸色有些古怪,驴子的神色也同样古怪呢?
“咳。”
赵青河清了清嗓音,准备先打声招呼,突然间,曹满气冲喉头,阿亮驴气鼻喷,俩货来了个双响开炮,刺耳尖锐的鬼叫声,倒把赵青河给吓了一跳,手一抖,破棍差点儿落地。
“虎爷,有怪物,还是个血脸烂肉缺胳膊的老僵僵!”
曹满人惊嘴却灵,一句话把赵青河的样貌描述得传神到位。
“啊哦,啊哦,啊哦哦”
阿亮也在驴叫着,意思跟曹满差不多,只是不会人语,只能驴叫。
赵青河
去你姥姥的老僵僵,耗子,胆肥了是不,敢拿你赵爷爷开涮!
爷爷要和你决一死战!
“虎爷,快来,老僵抖得厉害,好像是要发飙了!”曹满又喊道。
赵青河
抖你老娘,赵爷爷那是被气得发抖好吗?
至于发飙
赵爷爷现在就飙死你!
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赵青河单手提棒,脚底一蹬就想挪动身形,但忘了一件事
就他现在这惨兮兮破烂烂的模样,能和当初相比吗?
不动还好,刚一动弹
啪叽!
瞅瞅,摔了吧?
“虎爷,这老僵不对劲,抽完了疯就趴地,不会是要异变吧?”曹满又叫唤了起来。
赵青河欲哭无泪,尼玛玛的死耗子,赵爷爷不是老僵,更不是要趴地异变,我那是摔了,知道不?是,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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