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顺着往下看,只见有三个五六十岁年纪的人坐在那里,所配的长剑的确是华山派的剑。正坐在那里冷冷的瞧着岳不群,三个人满脸的戾气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来踢馆的。
而岳不群却是一脸的风轻云淡,仿佛并不在他们放在眼里。估计十有八九岳不群和林平之想的一样,都知道剑宗此次前来当然有备而来,只不过他们的准备似乎不如岳不群。
但听总堂内,号称“金眼乌鸦”的鲁连荣果然聒噪起来,说道:“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荣辱与共。你们华山派多年前处事不当,尽做些奸邪之事,我们其余四派岂不是也跟着蒙羞?这次我们前来就是为了主持公道,帮封大哥清理门户!”
所谓的清理门户当然就是清理岳不群他们了。
鲁连荣的话咄咄逼人,几乎是在指着岳不群的鼻子骂了,这让正气堂外的华山弟子听的一阵愤怒,都想冲进去在鲁连荣身上刺上几十个窟窿。但他们的身份地位,随意乱闯进去岂不是更加让人笑话华山派管教无方?所以只能愤愤的站在那里把手中长剑握的更紧。
岳夫人的脾气也不小,听到鲁连荣胡言乱语,当下便冷笑道:“谁是奸邪之辈岂是由你们说了算的?华山派的争斗早在几十年前便有了定论,你们不服大可再来较一较高低,看一看谁才是华山派的奸邪之辈!”
岳夫人当然有这个底气,现在要是论剑法,岳夫人也绝不逊于封不平等人,更别说还有丈夫岳不群坐镇了。所以岳夫人没有一句废话,直接切入了主题。
果然,岳夫人此言一出,剑宗的人便立即坐不住了。当年气宗和剑宗的争斗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没人知道,反正剑宗的人一直都在对外说气宗使用了阴谋诡计。现在一听岳夫人要和他们较一较高低,当下封不平便道:
“宁女侠,你师兄岳不群的紫霞神功的确非同小可。但是谁不知道华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宁女侠既然是华山派的人,要和我们较一较高低当然得比拼剑法了。宁女侠,你说呢?”
封不平得意洋洋,还以为自己提出要比试剑法能让宁中则难堪,谁知道宁中则一口答应:
“好!就比剑法!”
封不平的得意之色突然僵住了:“你听清楚了?是比剑法?”
宁中则冷笑道:“我听的清楚,只怕你年纪老迈听不清罢了。”
封不平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本来就已经五六十岁了,虽然和岳不群同样的岁数,但是人家岳不群常年修炼紫霞神功,从外表看来也只有四十来岁。可封不平却不行,早已显出老态龙钟之貌,近年来看着自己逐渐苍老的面容,封不平也有些害怕,害怕自己还没有光复剑宗就已经进了棺材。
封不平暗暗定下心神,强行笑道:“好,不愧是江湖上有名的宁女侠。要比剑正好,华山剑派自然是以剑为主!”
岳不群忽然淡淡道:“封兄此言差矣,五岳剑派的确都使剑,但内功修行才是正道。封兄的剑法再高,如果遇到了内家高手,那便相形见绌了。”
封不平还未说话,便见到封不平身旁的一个叫作成不忧的矮子大声喝道:“你们气宗的狗屁道理!既然你们气宗如此厉害,怎么教出来的弟子一个比一个没用?我刚才来的时候看你们华山派弟子的轻功连本门三成都不到!岳不群,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徒弟?”
成不忧的话让总堂外的弟子们听的甚是羞愧,因为成不忧说的并没有错,他们的确武艺很差,本门功夫练了十来年都没有练到家。
所以对于成不忧的话,岳不群和岳夫人也有些无言以对。纵然他们的功夫再高,那些门下弟子也依旧还是不成器。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冷冷道:“谁说我华山弟子没有用?就你这样的矮子我一个人能打十个!”
“是谁在外面胡言乱语!”
成不忧爆喝一声,随着众人的目光朝门外看去。
但见林平之左手握着剑,神情冷峻,大步迈入总堂内,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径直朝着师父师娘而去,恭恭敬敬的给岳不群和岳夫人行了一礼:“林平之拜见师父、师娘。”
自成不忧拿气宗弟子说话那一刻,岳不群就有意让林平之站出来和他斗一斗,长一长气宗的脸。所以此时岳不群也不责怪林平之失了规矩,一脸淡然道:“平之,起来吧。”
“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