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以后,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年霜降时。
每年阳历10月23日前后,太阳到达黄经210度时为二十四节气中的霜降。霜降是秋季的最后一个节气,是秋季到冬季的过渡节气。秋晚地面上散热很多,温度骤然下降到0度以下,空气中的水蒸气在地面或植物上直接凝结形成细微的冰针,有的成为六角形的霜花,色白且结构疏松。
八三年的霜降是10月24日,气温骤降,地上如约而至一般染上了霜花。
东北这边有句俗语,叫做霜冻变了天。霜冻过后,天气开始萧瑟起来,秋风扫落的树叶遍地都是,俨然一副深秋的景象。
与其说“霜降杀百草“,不如说“霜冻杀百草“。霜是天冷的表现,冻是杀害庄稼的敌人。由于冻则有霜(有时没有霜称黑霜),所以把秋霜和春霜统称霜冻。
一过霜降,街道上的行人都少了很多,很多人在这个时候都已经套上了厚厚的秋裤。
李忠信望着略显萧索的街道,心中莫名地感觉到了一阵烦躁。
八三的那啥是一件十分好的事情,是震慑宵小,让人们获得更好的环境,可是,李忠信安排白奉义找的那去收山货的黑娃,这次倒是没有抢军帽,但却还是因为打仗的事情进去了。
这次和后世判刑的年头大致差不多,这次因为故意伤害罪判了八年。
黑娃和李忠信几乎没有什么太多的关系,无非就是后世时候在一起呆过几天,这次黑娃被判了八年有期徒刑,李忠信只是觉得心头烦躁。
他总有一种感觉,冥冥之中天注定,虽然他重生到了八二年,但是,很多事情他是不应该去刻意更改或者改变的。
如果改变太大,无论是对身边的人,还是一些事情,都会出现一些偏差,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甚至还会因为时间的流转,重新改变回去。
“忠信,你这孩子,在大门口站着干什么呢?现在你有没有什么事情啊?”王雅清从大门走出,看到李忠信傻愣地站在门口,她立刻开口问了起来。
“额,妈,我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李忠信心中那些不快的事情收起,很是随意地回答起来。
“你这个臭小子,没什么事情就好。今天是霜降,你太姥想要吃柿子和柿子饼,你出去买一些回来。”王雅清一听李忠信没有事情,立刻就喜上眉梢。
对于一天天比她都忙的儿子,王雅清很长一段时间都很无语。要不是李忠信是她亲自生出来的,在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大的,她都会觉得李忠信是妖怪变的。
现在是八三年,别说是整条街了,就是整个江城,貌似也没有一个像李忠信这样能折腾的孩子。
李忠信在八二年的时候就和王波折腾打鱼,然后又折腾超市,还搞了一个山野菜的加工厂。
如果单单这些也就罢了,现在还和省里面多了很多联系,把超市都准备开到省里面去了。
整个暑假,李忠信这孩子更是连家都没有呆上几天,又是省城,又是京城的,还坐飞机去了一趟日本。
从日本那边回来江城以后,据说和日本人一起出资搞了一个江城这边最大的水泥厂,就连中央电视台都播出这个新闻了,她那不省心的三弟竟然上了中央新闻,让她感觉到极度的震惊。
她的三弟可是她一直看着长大的,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一块料,她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三弟跟自己的儿子折腾了这个什么忠信公司,这八三年,三弟都躲不过去。
她心中更清楚,谁家的孩子也没有自家的孩子能折腾,虽然王雅清不清楚李忠信现在有多少身家,但是,她却知道,江城这边要说首富是什么人,那必然是自己的这个不省心的儿子。
“哦,今天霜降吃柿子和柿子饼啊!那我现在就去买点。”李忠信摸了摸口袋,手一伸,开口笑道“妈,您给我拿点钱,等我回家的时候,到时候多孝敬您一些。”
“臭小子,居然兜里没钱。没钱你可以回家里面取,或者到你的那个超市去取不就完了?”看到李忠信一副惊愕的表情,王雅清心急火燎地说道“我这要到后院贾嫂家打麻将呢!不能给你钱,要不然的话,今天打麻将就不一定会赢钱了。你记得要多买一些好的柿子和柿子饼啊!”
说完,王雅清再不看李忠信,匆忙地从李忠信面前走过,向东边的十几米远的那个小胡同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