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许珉一拳砸在门框之上,怒道,“早知如此,就该将其全部斩了才是,怪我一时心软,竟犯下如此大错。”
亲兵不敢回话,只是问道“将军,兰陵失守,魏军已经渡过武水,该如何是好?”
许珉言道“传令下去,各营加强防守,增加两营巡逻人马!”
亲兵退走之后,许珉站在门口脸色铁青,先前连胜魏军的得意早已荡然无存,兵临城下,粮草不足,他心中已经乱成一团,无计可施了。
接连的危机,让许珉愈发痛恨广陵守军,如果不是粮草来迟,哪里会有这许多的意外发生?
心中烦乱,再无睡意,干脆穿戴铠甲,亲自到城上来巡视,还可以顺便安抚军心,心中不断祈祷,只希望淮阴的粮草能够及时运到。城上夜风正紧,士兵们都缩着脖子,有的冷得瑟瑟发抖,许珉看在眼中,却又无可奈何,就算想临时加衣,几十几百人还好解决,但守军和巡逻的士兵有几千人,也无能
为力。
“将军,这几日天色渐冷,有许多士兵感染风寒,冬衣之事,也不能再拖了……”
“这些事本将岂能不知?”许珉更加烦躁,粮草和衣服应该都是同时运到才是,也不知道广陵郡到底发生何事,竟然延迟半月,匪夷所思。
在城内转了一圈,又来到城上巡视,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东方渐渐发亮,就在此时,南门的守军面带喜色匆匆而来
“将军,淮阴的粮草运到了,就在南门外。”
“果真?”许珉精神一振,当先跑向了南门,“快随我去看看。”
那守军跟在许珉身后,欣喜道“千真万确,是王主簿亲自押送来的,黑压压一大片,看来数量不少。”
“好你个王老倌,还知道回来!”许珉此时又喜又怒,粮草总算及时运到,但王主簿拖延到现在,实在令人生气。
从东门跑到南门,许珉累得气喘吁吁,趴在城垛口向下一看,只见一大片火把绵延到远处,河道之上尽是船只,光楼船就有五艘,不知道运来多少粮草。
此时天色微明,城下士兵的面容已经能够看清,王主簿正骑马在城下等候,与他通行的是一员武将,身后还有一百多骑兵护卫。
“快快快,快将船先开到东港,将粮草运到城中。”许珉此时也顾不上先责怪王主簿了,先命人去接收粮草,才快步走下城来。
城门缓缓打开,许珉快步走到城下,王主簿也和那些士兵下了马走上吊桥,牵着马来到城门口。
许珉沉着脸,对上前来施礼的王主簿大声问道“王主簿,你去淮阴整整耽搁两日,是何道理?”
王主簿一脸愁容,抱拳道“将军,非是属下不知轻重,实在是出了些意外,容属下进城再做解释。”许珉微哼一声,拿眼打量着和王主簿同行的将领,言道“这位将军,倒是有些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