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皇后余悸尚存,马上命近侍传令太傅诸葛恪、丞相朱据等到御花园来见驾,发生此等大事,他们母子已经六神无主了。
侍从还未出门,又回来禀告,正是诸葛恪等大臣在宫外求见,潘皇后马上让孙亮到御花园接见群臣,她则在房中旁听。
孙亮来不及坐下,见诸葛恪先走进来,便主动跑过去问道“老师,刚才晴空响雷,无云而雨,却是为何?”
诸葛恪神色凝重,拉着孙亮的手来到亭台让他坐下,众人行礼完毕之后,才叹道“无形有声,谓之妖鼓;无云而雨,谓之天泣。”
“妖鼓,天泣?”
孙亮抬头看了看天空,天色依旧湛蓝,阳光刺目,大眼睛看向了宫殿方向。
“太傅,此等天象,是吉兆,还是凶兆?”
潘皇后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回皇后,妖鼓响动,境内必有妖孽,乃是乱象,”诸葛恪看了一眼朱据等人,见众人低头,只好自己解释,“天者,民心也,天泣实为民泣,恐百姓对朝廷有所怨言。”
“这便是凶兆了?”
潘皇后声音微冷。
“倒也不算凶兆,只是警示!”
诸葛恪抱拳道,“妖鼓稍停,大雨过境,皆是转眼即逝,若有乱起,大可平定,民心有怨,亦可安抚。”
“嗯,既然如此,便不算大事了!”
潘皇后松了一口气,轻声道,“城中之事,还是要尽快禀告陛下才是。”
“遵命!”
诸葛恪和朱据等人安抚孙亮,叫他大放宽心,孙亮才不过五六岁,片刻间便将刚才之事忘怀,拉着诸葛恪陪他叙话,将其余人赶出了御花园。
皇宫外,太常滕胤一脸凝重,问吕据道“丞相,如此异相,不知有何警示。”
吕据目光深邃,面色忧虑,叹道“陛下执意出征,民心不顺,江东如危巢之卵,只恐有大难呐!”
滕胤惊问道“这该如何是好?”
吕据沉默片刻,言道“老朽只好再次上书,劝陛下退兵,但愿陛下能够因此明悟,留存兵力余锐,保我江东一线生机。”
滕胤抱拳道“吾愿与丞相一同联名上书。”
吕据欣慰笑道“如此甚好!”
“丞相,大事不好!”
就在此时,一名文官匆匆而来,满头大汗。
吕据见是丞相府的人,皱眉道“何事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