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撤兵退回庐江,清点人马,损伤了近两千人,其中战狼营伤亡五百余。
虽然没有任何缴获,但战果斐然,魏延和魏荣所部杀敌过万,战狼营更是将解烦军近乎全灭,解烦督胡综战死,只有百余人逃脱。
魏延命人整顿兵马,石亭一战,吴军遭受重创,魏军长驱大进,不知道曹爽听到中原的消息之后如何抉择。
步协听着蜀军禀告军情,在一旁听得冷汗涔涔,心惊肉跳,这三日之间,简直是风云变幻,神鬼莫测。
魏延既然没有叛乱,荆州军绝不会袖手旁观,恐怕早已经暗中出兵进入江东境内,此番孙权御驾亲征,江北折戟,江东如何自保?
魏昌听着战斗经过,好一阵羡慕,暗恨自己手气不好,抓阄失败,也是无奈奈何之事。
廖化言道“石亭一战,楚军之事必定天下大白,此处消息要尽快禀告麒麟王才是。”
魏延搔了搔头顶上包裹起来的纱布,只觉得那里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回城之后大夫检查,才知道头顶上被撞出了个大包。
“嗯,马上派人将此处军情详细告知子益,我们下一步如何行军,子益也该给个明示了,总不能老让我自主行动。
哎呀,头疼。”
魏昌皱眉看着魏延“父帅,你老人家是因为行军布阵之事头疼,还是被人打了头疼?”
“混账!”
魏延大怒,将桌上的茶碗直接扔了过去,大骂道,“老子身经百战,若不是被人偷袭,几曾受过这等伤?”
魏昌急忙跳开,站在角落里低头委屈巴巴“我早说让我带兵去,父帅就是不肯,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你看这……多危险呐!”
“滚,快滚——”魏延从桌上又抄起了帅印,对着魏昌一阵大骂,吓得魏昌扬长奔逃。
“将军息怒,息怒!”
廖化急忙上前拉住了魏延的胳膊,劝道,“小将军也是关心于你,何必与他计较?”
“哼,这个逆子,老子能从骨山血海中杀出来,却迟早要被他给气死!”
魏延怒气不休,又瞪了一眼魏荣“还不快派人去给子益报信,愣着干嘛?”
“我……”魏荣遭受池鱼之殃,无奈地翻着白眼离开了。
步协坐在下首看着这一幕局促不安,虽知他们父子之间经常斗嘴,但也觉得尴尬无比,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廖化对步协说道“步将军,石亭之战,你也尽知,东吴已是强弩之末,庐江城中还有许多俘虏不肯投顺,请将军代为劝说,顺应天道,方为明智之举。”
步协松了一口气,赶忙起身抱拳道“在下这就去劝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