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恐怕那刘封这一次不会答应我们。”
茅棚之内,琐奴一脸苦涩地看着轲比能,眼里尽是畏惧之色。
在攻城无望,劫掠又无果的绝境之下,轲比能算再与刘封谈和,这一次只要刘封愿意提供粮草,他绝对全力攻打魏军,拼上全军也在所不惜,只为出心中这一口恶气。
轲比能双目深沉,干涩的声音说道:“魏军现在只剩河北之地,刘封最大的敌人就是司马懿,本汗还有六七万精兵帮助他打败魏军,刘封应该不会拒绝。”
“大汗呐,你莫非忘了当年雁门关之约?那时候刘封就说过,我们踏入中原九州,不得滥杀无辜,伤害那些汉人,否则便与我们势不两立。”琐奴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解释道:“这一路上郁筑建和那致轩两位大人杀了几十万汉人百姓,连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这个仇恨……恐怕要大于汉、魏两国之仇
啊!”
轲比能脸色一变:“真有如此严重?”“大汉,屠杀汉人,那是族仇,他们两国之争,是内斗,各不相同!”琐奴几次与刘封接触,深知此人对于此事看得极重,叹道,“当年只是几千名东海倭寇侵犯徐州,刘封
便与曹叡在弘农会盟停战,合力清剿外贼,这件事大汗你还记得吗?”
“肉烂在锅里?”轲比能目光一阵闪动。
当初他听说此事之后,对这句话倒是记忆深刻,更对刘封浅显易懂的这个比喻拍手叫好,自家之事绝不容外人染指,甚至还常以此来笼络团结鲜卑各族。没想到今日一不小心就和刘封在一个锅里抢肉吃,这已经触犯了他最后的底线,以汉军现在的实力和局势,无需鲜卑军相助,司马懿也恐怕撑不了多久了,这个条件的确
很难让刘封满意。“那致轩这个混账!”轲比能心中愈发愁闷,一掌打在柱子上,房顶干枯的草叶簌簌落下,怒骂道,“若是他听了本汗命令直接来取陈留,我们早就进城了,都是他们贪图私
利,才耽误了大事。”郁筑建离开陈留之后,那致轩便每日被轲比能责骂,若无重要军情绝不来见,天天躲在东门督战,也是追悔莫及,为了逞一时之快导致全军挫败,光是族人那刀子一般的
目光他也经受不起。
琐奴观察着轲比能的神色,犹豫一阵之后才说道:“大汗,其实属下还有一个办法,或许能让刘封点头。”
轲比能眼睛一亮,踏前一步催促道:“快说!”琐奴向后退开半步,小心翼翼地答道:“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