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鸯抱拳领兵而去,此时已经隐约听到远处的喊杀之声,对岸的魏军出现骚乱,关索即刻传令士兵先以弓箭和连弩压制敌军,将准备好的木筏抛入河中,率先下马冲向对
岸。东方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关索带领三百精兵率先开路,双手持锏昂然站立在木筏之上,遮挡着飞来的箭矢,等木筏到对岸,跳上岸一声虎吼便杀退前方四五人,冲开了
一条缺口。
亲兵随后跟上,这些都是以一当十的精锐,比司马伷舍弃在后方的残兵强了许多,虎入羊群一般便冲突进去。
此时北面朱据和霍戈也冲破了魏军防线,魏军右翼彻底大乱,中路又被关索突破,再也抵挡不住,投降的投降,逃命的逃命,不到半个时辰便将顺利过河。
文鸯从下游包抄过来的时候,魏军已经无路可走跪地投降,此时天色大亮,关索分派人看押俘虏,派探马查探魏军情况,将对岸的坐骑、辎重运过河来。
人马重新集结休整,吃过干粮之后已经日上三竿,前方探马来报,魏军昨夜在汎亭驻扎,尽数拔营而去,只留下五座营寨,不见有人把守。
关索命文鸯先去探营,自己领兵随后接应,朱桓分兵将俘虏押回,等候刘封大军前来会合。
走到半路文鸯便派人禀告,魏军五座大营尽是空营,人马继续向朝歌撤退,关索急赶至汎亭,见皆是粗陋的营寨。
魏军走得匆慌,将许多半旧的军器一并留了下来,有两座营中土灶中还冒着青烟,其他三座灰烬已经冰冷,显然半夜便已退走。
马忠言道:“魏军分作五营先后撤退,彼此交替掩护,过了汎亭便到魏郡境内,山丘树林增多,需防伏兵,将军不可恃勇追击了。”
关索笑道:“你当真以为我是莽夫不成?这几年跟着大将军可没少挨骂,涨了记性了。”
文鸯在一旁捂着嘴嘿嘿直笑,马忠不自觉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担心关索不听劝告去追敌,他可没有能力拦阻。
此时刘封还未渡过淇河来,此次急于追兵,粮草都是随后运来,若与后军脱节被魏军截断退路,后果不堪设想。
“二位将军在此稍歇,我带人去查点魏军人数。”
文鸯好奇道:“魏军已退,马将军如何查点?”
马忠笑道:“魏军临时安营,又急于退兵,必不会叫辎重营准备饭食,各营各自埋锅造饭,通常行军都是两人为一灶,只需清点挖灶之数即可。”
文鸯眼睛亮,竖起大拇指赞道:“马将军果然聪明,怪不得大将军命你为参军呢!”
关索在一旁给了文鸯一巴掌,笑骂道:“混小子,你又说我笨是不是?”
文鸯缩着脖子躲开一旁,委屈巴巴地不敢反驳,干脆跟着马忠去数灶了,没有张苞给他撑腰,跟在关索身旁不知道要吃多少哑巴亏。
“报——”不多久,前方快马来报,“方才朱将军审问俘虏,说司马懿并未被刺杀,乃是故意设谋,请几位将军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