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夜卢忠看形势不妙,从府衙后院逃走,本打算趁乱出城,但只有北门开着,等他到的时候鲜卑军已经逃走,汉军正在追杀,无奈只好躲进城中幸存的一间客栈。
他与掌柜相识,之前到贼兵骚扰,他也曾经出头阻止,以为对那家有过好处,便藏在柴房之中,打算对主人许以重利,隐藏些时日,再偷空出城逃走。哪知道这人根本不领他的情,还因为亲族受害太深,照样对他恨之入骨,才见人还未说几句话,便被全家人给推出门外,在大街上叫喊起来,周围百姓一听卢忠之名,纷
纷围拢打骂,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卢忠此时真如同过街老鼠,担心性命难保,死死抓住郑浩急喊道:“鲜卑军虚实我我全知道,我要见麒麟王当面禀告,你们不能杀我,我还不能死……”
郑浩见他如此说,略作犹豫,抱拳对众人大喊道:“诸位相亲,此人如何处置,还是要禀告麒麟王,不如我们同到府衙去吧!”
“好,我们听麒麟王的!”众人一口答应,主动让开一条路。郑浩命人将卢忠架起来押送往府衙,百姓们闹哄哄跟在官兵身后,吸引的人越来越多,不多时街道上排起了一条长龙,沿路打听情况,听说是卢忠被抓住,全都往县衙赶
来。
还未到县衙门口,就有人主动上前敲鼓,顿时咚咚咚的鼓声响彻全城,一队士兵从衙内匆匆赶出来。
郑浩哭笑不得,带着卢忠进了大堂,派人守住门口之后才亲自到后院去禀告刘封。
刘封睡了半天,刚刚起床正喝着稀粥,猛听到外面鼓声大作,人声喧哗,正要去问,便见郑浩走了进来,皱眉问道:“外面百姓又在闹事?”
郑浩抱拳道:“将军,涿县县令卢忠找到了,他藏身民舍被百姓给揪出来了。”
“这狗贼,真是报应!”刘封放下碗,淡淡说道,“既然人已经抓了,交给涿县百姓处置即可,为何擂鼓升堂?”
郑浩言道:“此人口称知道鲜卑军机密要事,要见将军。”
“嘿嘿,求生欲够强啊!”刘封神色不动,摆手道,“不必见了,将他交给涿县百姓吧!”
郑浩一怔:“此人既知贼军虚实,将军为何不问过再处置?”
刘封冷笑道:“你以为卢忠见了我就会直言相告么?必定要先许其不死才肯相告,若问了再杀,便会失信于人,若不杀,却又不能平民愤,得不偿失啊!”
见郑浩还在犹豫,刘封解释道:“卢忠只是留守涿县,并未见过秃发寿阗,哪里知道什么贼军机密,他要见我,只是为了保命罢了,所说未必可信。再说了,要知贼军虚实,城中还有许多俘虏,又有猝跋韩等人诚心投顺,更何况我军中还有精明探报,一切尽在掌握,吾讨贼靠的是民心和大汉将士,岂能靠此乱臣贼子
?”
郑浩被刘封最后这两句话所震动,凛然答道:“末将明白了!”正要转身去传令,却见一人走进来大声道:“将军,这样处置卢忠狗贼,未免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