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辞和文鸯在飞猿口吃了闭门羹,心中愤愤不平,回到尼雅河大营,向周处说明情况,三人第二日一早领兵来取关隘。
班辞先来叫阵,若于阗兵马依然不出,便装备投石车准备强攻,未料昨日守将冲杀出来,一招便震得他两膀酸麻,几乎将方天戟撒手。
只一交手,班辞便知道来将力大斧沉,不可力敌,心中留意,二马盘桓,两个人战在一处。
再次交手,班辞的方天戟再不敢与对手硬碰硬,咬牙用招式来取胜,凭借精妙的戟法与之缠斗,二人大战二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败。这一下不仅班辞和观战的文鸯等人意外,苏拉伽也同样心中暗惊,虽说飞猿口是边关,但地势十分重要,所以才选了武艺最好的苏拉伽来镇守,一般的人还真威慑不住经
常出入这里的商队和那些桀骜的雇佣兵。
苏拉伽在于阗的武艺可是数一数二的,于阗境内除了他的师傅之外,能和苏拉伽交手三十合的不出五人,东川王说班辞在汉军中武艺算是平常,怎能不让苏拉伽心惊?
被一个前锋偏将缠住,苏拉伽不由大怒,这要是再打下去,别说扬名西域,恐怕要被人笑话了,沉喝一声挥动虎头钺直直朝班辞身上砸去。
正所谓一力降十会,班辞的招式再精妙,但抵不住苏拉伽如此鲁莽的攻击,勉力接了几招之后,双臂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不敢再逞强,虚晃一招拍马便走。
“哪里走?”苏拉伽怒吼一声,催马提斧自后以劈山之势斩过去。
苏拉伽的马也不慢,载着主人紧随而进,虎头钺带着一道寒光往班辞后背斩落下来。
“小心!”
“快避开!”
观战的周处和文鸯大惊失色,文鸯直接催马出阵来救班辞,周处则调动阵型准备随时掩护。
班辞听到二人的声音,就知道大事不妙,作为战将的本能直觉也让他心生警兆,急切间猛踢马腹,抓紧缰绳探腰带马往前一提,俯身在马背之上。
呜——
凌厉的破风之声让班辞后心发凉,冷风从后颈出飘过,甚至感觉到刀锋滑过铠甲,传来一道裂帛之声,知道征袍被撕裂。
不等他松一口气,胯下马忽然浑身肌肉抽搐,哀鸣一声蹦起四五尺多高,四蹄蹬开,落荒而逃,原来是斧子落空,砍中了坐骑的后臀。
班辞差点从马上掉落下来,赶忙扔了兵器紧紧抓住马鞍,任凭他如何用力拉扯缰绳,却也勒不住受惊的战马,只能双手扣住马鞍,任由它发疯似地一直奔山中冲去。
周处心有余悸地看着班辞躲过致命一击,但坐骑受伤不受控制,越跑越远,赶忙指派一名兵长领兵去追赶。
“哈哈哈,就这点本事还敢妄图西域?”苏拉伽有守关任务,自然不可能去追班辞,在马上一阵大笑。
忽听得身后兵器声响,转头看时,正是副将拦住了刚才来救人的文鸯,便将马退回本阵观战。
文鸯的对手是个三十多岁的黑面大汉,这人见苏拉伽得手,汉军来救,双手舞动大砍刀,出阵来拦截。
他看苏拉伽赢得轻松,以为汉军个个如此,也是立功心切,手舞大刀搂头直砍向文鸯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