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热买买提非要逞能,结果伤亡数百人,还折损一员大将,平白伤了三军士气,这场仗输得简直莫名其妙。但既然汉军哨骑出现,说明汉军已经出发,要早做防备,就在阿不都哈克与众将商议之时,忽然远处安营的士兵一阵骚动,一名士兵前来禀告:“左将军,营前有一汉将,
单枪独骑叫阵,十分猖狂,说是要为他的两位兄弟讨个公道。”
“一个人?”阿不都哈克眉头一皱,“这汉将未免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他有多大本事如此狂言。”
木热买买提在一旁大怒,握拳道:“明明是我们中了埋伏吃亏,他还来讨公道,岂有此理,左将军,我再去会会他!”
阿不都哈克十分警惕,摇头道:“不可,汉军自兴兵以来,威名远震,汉将更是诡计多端,此人单人独马前来,恐怕有诈。”木热买买提刚才被杀得灰头土脸,又挨了一顿骂,一口怒气无处发泄,此时听到只是一人前来,顿足道:“对方一人前来,将军若不应战,外人只道我等惧战,畏怯汉军,
传出去岂不是叫西域各国耻笑?让我去对付他,只把他一人斩杀阵前,汉军也弄不出什么奸计来。”
阿不都哈克还在犹豫,又有一名士兵来报:“左将军,来人说他再等一盏茶的功夫,若是军中无将士出马,他即杀进营来了,请速传令。”
阿不都哈克闻报也忍耐不住,沉声道:“汉将如此猖狂,果真未曾将我等放在眼里,岂有此理!”
木热买买提言道:“欺人太甚,左将军,我去教训他!”
阿不都哈克点头道:“你先去应战,千万小心,本将随后就来。”
木热买买提大喜,重新整备盔甲快步而去,阿不都哈克传左右拿来兵器盔甲准备观战。
龟兹营中一阵骚动,木热买买提上马手执开山斧,出阵而来,须发上还沾着沙土,看起来凶神恶煞,身后跟着数百兵卒。
扎营的龟兹军早就停下来观望,对着一人一马指指点点,都骂来人自不量力,前来送死,若不是阿不都哈克治军严谨,早就有人冲出去把他给杀了。
木热买买提出了刚刚挖好的战壕,营中士兵便鼓噪起来,呐喊声中鼓声震天,绵长的号角声在空旷的河边远远传出去。
木热买买提飞奔出阵,指着文鸯大喝道:“小小汉将,之前被你占了便宜,还不知足,本将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来讨公道,真是岂有此理,气煞人也!”
文鸯大笑道:“你躲了我兄弟的必杀技,让他少拿一个人头,自然要来算账,报上名来吧!”木热买买提听文鸯一套歪理邪说,气得哇哇大叫,怒喝道:“听好了,我叫木热买买提,龟兹先锋大将,妄想要我的首级,看我将你的首级献上我主,如此猖獗,看我开山
斧!”
木热买买提怒不可遏,气得七窍生烟,怒吼声中拍马直上,开山斧对着文鸯便当头劈来。他虽然刚才险些被关奎所伤,但并不觉得自己技不如人,而是马失前蹄所致,此时见文鸯一人前来,又以兄弟相称,猜测他的武艺与关奎差不了多少,先前回营时被军中
士卒偷笑,羞怒交加,想要在阵前一雪前耻。文鸯冷然一笑,拍马挺枪急架相迎,一声巨响,战马交错而过,二人各自吃惊,回马再战,二员猛将枪斧交错,在河岸边杀得征尘四起,龟兹军也看得过瘾,霎时间喊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