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鸯带兵开路,轻轻松松一路就追到乌库水边。
此时伏兵齐出,虽然地形并不占优,但军卒早有心理准备,并不慌乱,马上各自结成小队形向山坡下杀去。
龟兹军埋伏许久,但他们不知道汉军等待这一场厮杀更久,以往敌军都是躲在城中无可奈何,此时终于正面交战,一个个铆足了干劲争先恐后杀敌。
文鸯在河边带兵反杀,正冲过来的班辞将方天戟一摆,骑兵便如二龙出水一般分列两边,沿着山脚下向前冲杀,手中的连弩向着冲下来的敌军先是一轮乱射。
龟兹军也还以颜色,弓箭手在林中放箭,前军已经冲到山脚下,两军混战起来,霎时间乌库水边杀声震天。
深秋的早晨已经十分寒冷,但双方混杀一处,士兵们却热血沸腾,战马疾驰,金铁交鸣,与河谷中的水涛声交织在一起,在山林中回荡。
文鸯领亲兵杀散左边山坡上冲下来的龟兹军,抬头就看到了从后方杀来的阿不都哈克,大笑一声催马直追过去。
阿不都哈克在山上观察片刻,故意绕开文鸯去追杀班辞,不料文鸯马快,发现目标之后便杀过来,听到文鸯的声音,阿不都哈克心中一沉,未曾交手便有了怯意。此时文鸯已经拍马杀到,阿不都哈克已无退路,咬牙迎了上去,手中刀狠狠地劈向了文鸯,能成为龟兹的左将军,阿不都哈克毕竟也是有血性的,即便拼个两败俱伤也绝
不屈膝投降。
当——一声巨响,大刀被虎头枪挑起,阿不都哈克在马上一阵摇晃,赶忙换招横扫,同时还提防着文鸯的另一只手,那日司明拉被文鸯一刀枭首的情形至今还历历在目,阿不都
哈克至今还想不到破解之法,倍加小心。
“嘿嘿,死在临头还敢分神?”
文鸯见阿不都哈克眼神飘忽,以为他萌生退意,沉喝一声虎头枪直刺过来,沉重的枪头一瞬间竟化作数十个,只见点点寒光如雪花纷落,分不出真假。
阿不都哈克大惊失色,慌乱用刀招架,催马想从一旁闪过,等他弯腰拍马的时候,忽觉得左肋一阵刺痛,疼得他浑身抽搐。
“唉呀!”阿不都哈克一声惨叫,低头看时,只见一根三棱铁椎竟穿透铠甲刺入肋部,鲜血顺着铁椎喷射而出。
“你……你卑鄙,啊——”
感觉身上的力气快速流失,阿不都哈克低声嘶吼,伸手将三棱铁椎拔出,却发现伤口无法愈合,身体如同开了个洞,血流如注。
“哈哈哈,你以为本将只有一把刀么?”文鸯冷眼看着跌落马下的阿不都哈克,大笑道,“尝尝这三棱刺的滋味如何!”
“快,快杀了我,给我……给我个痛快。”
阿不都哈克捂着伤口痛苦扭动着身躯,已然心灰意冷,绝望之下只求速死。“好,成全你!”文鸯一摆手,马上就有亲兵下马将阿不都哈克的脑袋割下,挑在枪尖上去劝降龟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