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楼不知道刘封问这些有什么用,见问完话,向克目吾言:“刚才古再丽之女说的话可都是真的?”“是真的,小人说过这话!”克目吾点点头,梗着脖子说道,“但小人只是想保个媒,让它们先见个面,认识认识,谁知道才转眼的功夫,就把我家的母驴给强奸了,天底下
哪有这种事?”
班楼大怒,拍着惊堂木骂道:“混账,那都是畜生,你以为是人吗?刁民安敢强词夺理?”
克目吾还要狡辩,却见刘封摆摆手,对衙役说道:“把那两头驴牵上来。”
“是!”
门口的衙役马上将两头驴带进了大堂,外面围观的百姓顿时哄笑不已,全都伸长脖子张望,都想看看大将军到底怎么审驴,难道他还能和驴说话不成?
两头驴子牵进大堂,班楼先让他们二人各自确认就是自己家的驴,再让他们站在一旁。
只见刘封走过去,拍拍古再丽家的那头公驴,言道:“众目睽睽之下,你配了克目吾的那头母驴,可有此事?”
此时两头驴被牵到一起,公驴和母驴近在咫尺,嗅到了母驴的气味,顿时扬起脖子“嗯昂嗯昂”地叫了起来。
刘封静静地听着,随后点头笑道:“既然你对此事供认不讳,先牵下去等候处置!”
克目吾等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连班楼也都有些疑惑,难道大将军真的能和动物说话不成?
却见刘封又来到克目吾的那头母驴跟前,言道:“你的主人向古再丽家的驴做媒,你们一见面便如亲热,看来是情投意合,你已经自许‘驴夫’了吧?”
那母驴正在发情,又见到公驴,正自高兴,看到和它亲近的公驴牵走了,一个劲地往公堂外面挣,也跟着叫了起来。
见此情形,刘封对扯着缰绳的衙役吩咐道:“看它驴夫妻二人情投意合,本将何忍拆散?牵下去吧!”
看刘封煞有介事地“审”完,那两头驴子也被牵走,远处还传来阵阵驴叫声,大堂却十分安静,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能说明什么。刘封却对堂案上的班楼说道:“人有人情,兽有兽性,皆发乎天理。既然克目吾的母驴已自许‘驴夫’,与古再丽的公驴自行配偶,已是生米煮成熟饭,禽兽之间无需礼仪,
只好顺其自然,撮合成双,如此便不算强奸了。”
班楼还一头雾水,怔然问道:“那,那该如何宣判?”刘封扫视二人,淡笑道:“既然是克目吾有意保媒,将他家的母女牵到古再丽门前相会,我们便顺应民情:可判克目吾的母驴自今日起嫁给古再丽的公驴,归古再丽饲养、
役使,古再丽不得拒绝,以还克目吾一个公道。”
“这……”班楼一怔,猛然反应过来,大喜道,“本官……”“不不不,不能这么判,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