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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下午,太平洋中心位置,马里亚纳群岛附近海域。
“嘭!嘭!嘭!”
塞班岛外海海面上余艘舰艇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无数的战列舰、巡洋舰、驱逐舰向塞班岛上喷射着炮火,空中不停有战机飞过,直奔塞班岛进行地毯式的轰炸。
一时间湛蓝的海面上万炮齐鸣,奔雷震海。
登陆母舰的甲板上,陆战二师二团二营的官兵们捂着耳朵,倚着栏杆在看炮火秀。
“听说前两天盟军在诺曼底登陆了,我敢说气势还没这次行动大!”斯特恩蓄起了络腮胡,炮声中大呼小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啧啧,这辈子这种大场面最多也就见个一两次,太壮观了!”奎特举着陆飞借给他的望远镜观看着炮火直播,不停的朝塞班岛指指点点。
“这样轰个几天,我们上岛估计也就收个尸吧。”面容俊美的塔西抠了抠鼻屎道。
“你们这帮没见过世面的,看人家杰克少校,连瞧都不带瞧一眼的。”
甲板中间位置,陆飞瘫在一张躺椅上,戴着墨镜塞着耳塞,看似睡了过去。
只不过他不时拎起甲板上放的小瓶玻璃可乐喝上一口,证明他还清醒着。
“这叫大炮轰耗子,看似很猛其实针对性不强。如果想着上岛是去度假的,我想大家会有“惊喜”的,对了,斯特恩,你要多带几条内裤。”陆飞似乎是听到了大家的议论,懒洋洋的说道。
“长官,你就别再提贝蒂欧的糗事了,难道你第一次打仗没害怕过?”
“我以前可是军医,当然现在也是,哪有医生怕血的。我第一次打仗就是在瓜岛,一不小心就弄死了几千上万的鬼子,你说我怕不怕。”
“牛逼是你的代名词,你的刀呢,最近没看你擦拭它啊。”
“被我姐夫收走了,说是给记者拍照用,其实是他自己拿去吹牛了。”
“那可不成,到了鬼子的地盘,没有长官你手持长刀的形象,兄弟们嗨不起来。”康斯坦丁由衷的说道。
“是啊,现在兄弟们最热衷的就是搞把小鬼子的武士刀,能在你持刀向前时追随其后,啧啧,那画面。”塔西附和道。
“得了吧,这帮大兵只是想上报纸头条而已,也不看看自己的颜值,能有我这么上镜吗。”
“走了,走了,要打炮好几天呢,什么样的看不到,都去睡觉午休。”营长康纳走了出来,大声的赶大兵们走。
“康纳,自从你伤好了后,话里话外的都是下三路啊。”陆飞仰头从墨镜与眼眶间隙看着他。
“唉,还不是在海上飘久了,久旷之夫说话不免带点颜色。”
“得了吧,听说你在夏威夷勾搭上了美女护士,老树发新芽啊。”
“这是什么形容词?我哪里老了?发芽那是得病了!”
“怎么样?身心愉悦吧,话说当时你受伤不太能动弹啊,这姿势耐人寻味。”
“滚!年纪轻轻就这么骚气,进去休息吧,过两天就得动真格了,珍惜能好吃好睡的日子吧。”
“我无所谓,到哪儿都有好吃的,一睡就着,倒是你,好好想想怎么减少兄弟们的伤亡吧。”
“不是有你出主意嘛,我不慌。”
两天后。
年月日,美国第陆战师、第陆战师准备在塞班岛西岸登陆。
凌晨,登陆编队到达塞班岛海域,开始换乘。
二营作为第一波登陆的八个营之一,和部队分乘辆履带登陆车和两栖坦克开始突击上陆。
“杰克,等会就要上岛了,昨天你预测日军抵抗会很激烈,你是认真的吗?”康纳迎着海风大声道。
“呸呸,这里的海水又咸又苦。当然了,打仗的事儿我从来不开玩笑。”陆飞刚一张口,嘴里就被溅进了一口海水。
“我们怎么那么倒霉!贝蒂欧已损伤大半,训练了这大半年补充兵才刚刚适应,又要和海滩上的鬼子死磕,真是受够了。”
“我和你说的措施都落实了?”
“不就是苟起来等舰炮飞机支援嘛,会不会太没进取心了。”
“先保住命吧!你看看岛上的地形,我们一上岸就在日军的眼皮子底下,沙滩后面就是丘陵,如果你是日本人会不会在山上安排点大炮机枪,给我们来个桃花朵朵开?”
“那倒是,可等死也不行啊。”
“反正大家都叫我疯子,我又不要脸,急了就直接呼叫姐夫,呼叫战列舰直射。”
“辛苦你了,话说,你是不是真的疯?上了岸能管的住自己吧。”
“岛上又没有艾梅帕这种绝色,我为什么管不住自己?放心吧,我不会顶着子弹冲锋的。”
登陆滩头在塞班岛西南部的查兰卡诺正面宽度约公里的海滩上,虽然受到潮汐影响,比预定登陆时间晚了十多分钟,美军依然保持了良好的秩序。
担负火力支援的战舰在距岸边仅米处抛锚,对日军阵地进行猛烈炮击;空中余架飞机对日军防御工事实施航空火力压制;编在登陆艇队中炮艇以毫米火炮实施火力支援;两栖坦克则间隔在履带登陆车队中,扫清日军障碍,掩护履带登陆车上岸。
在这些火力掩护下,八时四十四分第一批部队抵岸,日军炮火依然非常凶猛,履带登陆车难以开上指定地点,只得在水线附近卸下所载人员。
尽管如此,二十分钟里,还是有名陆战队员上了岸。
“轰、轰、哒哒哒,哒哒哒!”
爆炸和机枪声响彻海滩!
“散开,全部散开,以连排为单位,找掩护,挖掩体。”康纳和陆飞拼命大喊挥手,传达着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