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卫军看守这时正大声训斥看完病还没散去的犯人,赶他们去工作。
完全没把注意力放在陆飞无聊的问诊治病上。
“领袖派我来救你出去,有时间来找我。”陆飞用极低的声音快速说道,随即高声道“你这是偏头痛,还有点焦虑症,主要是精神上的问题,放宽心就好!不需要药物治疗。”
“真的吗?你肯定?”雅克夫颤抖着问道。
“,你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陆飞轻声报了四个数字后又提高了音量。
雅克夫眉头紧皱,想了想后瞬间两眼放光。
陆飞放开了他的手,顺势往他手心里塞了个东西。
“谢谢弗拉基米尔兄弟,以后有不舒服再来请你看看。”雅克夫不舍的站了起来,回头又看了一眼。
陆飞充满信心的冲他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转头大喊道
“下一个,你有什么病?也是精神病?不是吧。”
雅克夫紧紧攥着手中的东西,若无其事的走了开去。假意累了休息,躲进角落里坐着。
他是重要的政治犯,管的会相对松一些,可以适当的休息。把他给累死了,鹰党可得不偿失。
看看左右无人,他低头看了眼手中软软的东西。
那是一个奶酪块。
雅克夫放进了嘴里,他不敢用嘴咬怕人发现,生生咽了下去。
他很自然的联想到这个弗拉基米尔神通广大,能混进集中营还能带奶酪进来!
祖国没有遗忘我!父亲没有忘了我,派人来救我了!
雅克夫回忆着自己曾遭受的苦难,想到突然出现的那一线曙光,不由悲从中来,泪水不自觉的滚滚而下,泣不成声。
边上的其他狱友见他忽然无声的哭泣,抬头看了眼陆飞。
这医生厉害,随便说几句就解开了病人的心结,啧啧。
一早上陆飞都在给狱友们看病,虽然缺医少药,却也减轻了大多数人的病痛或建议了适当的治疗方式。
他的表现让党卫队看守很满意。
下午又把陆飞派到了犹太人专属的营房去看病,而不用他去制作军用饭盒的工厂工作。
这让波兰囚头极为的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一天很快过去了,晚上点,囚犯们被赶到了饭厅。
长条形的餐桌前,囚犯们规规矩矩的坐在餐桌两旁,身体笔笔直。每人面前一个盘子,里面有两片黑麦面包,一点蔬菜汤。
陆飞被带到了食堂里政治犯所在区域。
他笑嘻嘻坐到了雅克夫的身边。
雅克夫见他坐到身旁,苍白枯槁的脸微微一红,好像见到了初恋的情人一般。随即强自收敛心神,冷静了下来。
“哔哔哔!”
口哨声后,囚犯们开始上手,抓起黑麦面包沾了沾蔬菜汤就往嘴里送。
一看就是饿惨的模样。
陆飞却不急不缓,苦着脸抓起一片黑麦面包咬了一口。
粗粝的口感,酸涩的味道,让锦衣玉食惯了的陆飞嫌弃的不要不要的。
身旁雅克夫却是大口吞咽,好像怕人抢一样。
刚吃了没几口,雅克夫对面坐的囚犯堂而皇之的伸出一只手,向雅克夫的盘子里剩下的那块黑麦面包伸了过来!
陆飞皱起眉头,看向了对面。
对面是个高高瘦瘦的红鼻子白人青年,脸色轻蔑,好像志在必得。一看就老吃老做,平时没少抢雅克夫的面包。
也许被点燃了信心,也许是有人在边上撑腰,这次雅克夫没有任由他拿走面包。
他大着胆子打了一下那只魔爪,啪的一声,甚为响亮!
到处走动的波兰囚头循声走了过来,狠狠瞪了一眼雅克夫。
对面红鼻子得意的笑了,再次伸出了手!
雅克夫脸涨的通红,却不敢再动,他知道这次再动就会被波兰囚头收拾,这帮波兰人是一伙的。
那只魔爪还没碰到面包,被一只忽然出现的手死死抓住了手腕。
红鼻子吃痛不已,恼羞成怒抬头看去。
陆飞笑嘻嘻的抓着他手腕,不动声色的用力捏着。
“啊!疼,快放手!”
“你的爪子似乎伸到了别人盘子里,这个习惯可不太好。”
“你!那是囚头允许的!”
“哈,那我要问问弗兰茨上士,囚犯可以随便剥夺别人食物吗?你以为自己是谁?这位囚头以为他自己是谁!”
陆飞随手放开红鼻子已红肿的手腕,抬头看向边侧站立的波兰囚头,眼中充满着挑衅。
波兰囚头胸口不停起伏,喘着粗气,却不敢举棍再打陆飞。
党卫军看守已经警告过他不要动陆飞了,再乱来,恐怕自己就要去毒气室吸烟了。
而那个牌子的烟太上头了,抽进去就吐不出来了。
“不许惹事!好好吃饭!”波兰囚头含糊的斥责了一句,转头走了。
留下一脸懵逼的白人青年,这可是老乡囚头第一次不罩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