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嘛,怪不得在进屋之后,隐约间闻到了一股子中药味儿。
左荔暗叹了一声。
以顾家的地位,一定找了许多名医,但是顾元正依旧这样畏寒。
名医……
左荔似乎记得,这本书里她好像写过一个名医。
但是,这时候她就是想不起来。
剧情真的差点忘光了。
她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至于如何找到这个名医,当然是想办法注意左桃呀!
女主身边自然就会吸引一些不凡的人。
很大概率她这本书里的名医,也会和左桃有交集。
只是故事正式发生还有两年多时间。
还有一点就是,也不知道故事会不会因为她而出现改变。
她就像是一滴墨水,滴在了时光长河上游某处。
然后下方也会因此墨汁,出现相应的改变。
但是大方向应该还是不会变的。
回到房间,左荔扑向了自己的大床,在上面满足的滚了两圈,十分满足。
“你不知道,当时那裴大河不做人,让我睡柴房草垛上,晚上可冷了。要不是叶大姐好心给了我一床棉被,我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左荔也不是抱怨,就是感叹。
这失去过,才觉得珍惜。
她没听到顾飞沉的回答,抬起眼眸朝着他看去。
就发现他脱下了外套,上身的白色毛衣看上去就质感上佳。
那是左荔为他设计,让裁缝铺那边做出来的,很配他。
至少这么一件毛衣,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年轻许多。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身上,为他镀了一层光,像是那种隔着次元壁才有的精致帅哥。
此时他就这么倚在门口盯着她,眼神她看不分明,就觉得是温柔的。
那种温柔,让她面颊升了温。
真的,很要命!
左荔有种想要扑倒他的冲动。
她心里呼了几句罪过,念着阿弥陀佛。
站起身背着手道:“那个,顾先生,我想去参观一下你的书房。”
他嗯了一声,转身先一步出了房间。
这小楼有管道,是类似后世的暖气,采取在管道中输送热水来维持房子中的温暖。
在这种环境中,穿着外套实际上真的有些热。
左荔便脱掉了自己身上毛茸茸的粉色外套,露出里面修身的黑色毛衣。
她看着这黑色毛衣,面色微微一红。
这和顾飞沉如今穿的是情侣装,是她设计时的小心机。
她往顾飞沉的书房走去。
一进去就被里面二十几个大书架的书给震撼了,这可比轧钢厂办公室里还要多。
“这也太多了吧,顾先生,这些书你都看完了吗”
“差不多。”
“!!!”
左荔竖起大拇指。
顾飞沉这个书房大概有一百平米的样子,是三个房间打通之后那么大。
也只有这么大的书房,才能摆下这么多书。
左荔随手拿下来一本,这是一本英文名著。
额,左荔的英文也就大概是个四级的标准。
高中的英文还不错,但是后来就荒废了。
顾飞沉坐在书桌后面,见她手上那本书,问道:“读过《飘》吗这倒是很适合女人读的书。”
“这是《飘》我读过!”
只不过读的翻译成版本的。
《飘》是一部她很喜欢的名著,斯嘉丽大概是很特殊的一个女主。
她不真善美,却活成了左荔羡慕的样子。
这部《飘》的电影版《乱世佳人》,左荔以前也看过。
“嗯,过来。”
顾飞沉拿起一支毛笔,对她招手。
左荔将书放回原位,走了过去。
然后,顾飞沉就突然从她身后环住她,将那支毛笔放在她右手,他的手则握住她的右手,像是要教她写字一般。
这样亲密的举动,简直就是在她心上点火。
左荔还有些心猿意马间,顾飞沉已经蘸了墨汁,握着她的手,在铺在桌面上的宣纸上写下了五个字——左荔顾飞沉。
是他们的名字。
龙飞凤舞般的字迹,锋芒中又暗含温润。
“你之前是不是因为谭蓓的事情,还有你大哥的事情在胡思乱想”
顾飞沉依旧握着她的手在写字,说出的话却让左荔心尖儿一颤。
“什……什么”她有些不想承认,她已经觉得那些事不重要了。
她更相信自己看到的顾飞沉。
顾飞沉轻笑一声,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沙哑性感得不像话:“你大哥的事是我有意引导,但是我只是让杨老三注意到他,具体的事情我并没有参与。
我是知道你对他的看法,想要让你握住他的把柄,好让你能够拿捏住他。
至于谭蓓的事,我事前不知道,事后因为对我有利,我便默许了。荔荔,我不是圣人,我有私心。”
他的话刚落,他也正好完成最后一笔。
他写的事一首诗词,明代于谦的《石灰吟》——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很奇怪,他自称不是圣人,却写下这样一首表述自己清白的诗词。
这说明,在他的行事准则之中,他觉得他没有错。
左荔也这么觉得。
她心底的甜意在蔓延。
原以为是不需要得到他的解释,但是在听到的那一刻,她是高兴的。
“我知道了。”左荔声音掺了糖,甜腻腻的。
“顾先生,我听过一句话,我写下来。”
左荔是学过毛笔的,毕竟家里没出事之前,经济条件不错。
不过她的字迹和顾飞沉的不同,是那种娟秀的簪花小楷,是大多数学毛笔字的女孩子会学的字体。
但是左荔的簪花小楷,更多了几分潇洒,在每个字最末一笔,总是会拉长一些。
这样一来,倒也别有韵味。
左荔写的话,不是什么诗词,甚至其中还夹着几个英文。
但落在顾飞沉眼中,却是让他瞳孔微缩。
左荔写的是在网抑云某首歌看到的热评——
“正面看,是伟大的神(god);反面看,是卑鄙小人(dog)。
其实,人们所犯的罪恶(evil);反过来,也是为了活着(live)。”
左荔扭头,对着顾飞沉甜甜的笑:“顾先生,你怎么样,我都是……不排斥的。”
她实际上想说的是——你怎么样,我都是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