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抽耳光的声音还在不断回荡。
花臂男五人面目狰狞,还在原地发癫似的咆哮与哀嚎。
吴昊皱眉看向蜈蚣,冷声道:
“太吵了,你们要认错的话,出去跪着!”
这句话让刘淑良和吴文柏心神一惊。
怎么吴昊这么冲动,万一又惹怒了这群不法之徒
但下一秒。
蜈蚣忙不迭地带头拖拽着花臂男,跪着往门外爬出去,还不断蹦出各种求饶之词。
其他手下也有样学样,屋内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赖力潜松了一口气,走近吴文柏,挤出笑脸道:
“文柏,不好意思啊,这件事麻烦你们了!
只是小昊做事还是有点莽撞啊,刚刚我差点以为这些人又准备动手了呢!”
“你还好意思怪别人?”
刘淑良盯着赖力潜,尖声叫道:
“如果不是你欠了一屁股债,还把房产证抵押了,会出现这种事吗?”
赖力潜脸色一正,认真道:
“投资有风险,有赚有赔很正常,我要说的正是这个文柏,最近你手头宽裕吗,能不能”
吴文柏愣住,他没想到这时候赖力潜会谈借钱的事。
吴昊可不想父亲当老好人,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往外借钱,插话道:
“我大伯最近闹分家,文柏药业都快破产了,我爸在吃力维持呢。”
吴文柏喝道:“昊儿,怎么说话的!”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吴昊不卑不亢地反问出声。
“好了!”
刘淑良拉住吴昊的手臂,牙关紧绷:
“都什么时候了,赖力潜,你一天天就想着钱钱钱,为了钱可以抛妻弃子!
现在赖竹月不在家,我就和文柏他们直说吧,我们早就离婚了!
这栋房子是你欠我的,但都抵押了出去,你连我都能欺骗,就不要借文柏一家的钱!
如果还不起,就不要继续害人害己。”
赖力潜的脸都绿了,羞愧难当,眼神闪过一抹复杂之意。
他沮丧地挠着头发,望向刘淑良,“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也是为了争取更好的生活,才冒险啊”
这时,屋外的声音渐渐停息。
蜈蚣带着手下将抢夺的东西都搬进屋内,毕恭毕敬地问出一句:
“请问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吴昊没有回应,看向了刘淑良,“良姨,你觉得呢,要不要报警将他们送进局里?”
赖力潜心中直呼吴昊傻缺,都什么时候了,就算要说这些话也是悄悄说啊,难道就不怕对方报复吗?
刘淑良连忙摇头,对蜈蚣道:
“你们走吧!”
蜈蚣如获大赦,他带着一众手下深深鞠躬,拔腿就跑,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后追杀一般。
走到门口时,蜈蚣想起什么,回头道:
“对了,其实我们只是先行的讨债探子,由于赖老板签署了合同,待会还会有银行方带着房产证来暂时没收房子,其实这件事已经压了三个月了,银行那边如果不收房的话,恐怕会走法律程序,影响征信。”
刘淑良闻言,面色发白,带着失望的眼神盯着赖力潜。
赖力潜一言不发,装作收拾家内的环境,不敢回头看向其他人。
吴文柏也暗自叹气,怎么邻居赖力潜现在成了老赖?
蜈蚣离开后还没两分钟,又有几辆车停在了门口。
而且车身标明了【正通银行】四个大字。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