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被金军追的四处奔走,惶惶不可终日,那时朕时常在想,要是朕未登基,又是怎样的光景,唉1
康履听出了赵构言语中的退意,吓得急忙跪在地上:“陛下,不可有如此想法啊,所有罪责都是奴婢的过错1
赵构摆了摆手,虚弱地咳嗽一声:“你有何罪,起来吧,这一路上要是没有你们的侍候,朕现在早就不知道葬身何处了1
康履赶忙起身上前搀扶住赵构:“这些本就是奴婢们的职责1
赵构精神已经有所好转了,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好了,朕只是感慨一下罢了1
赵构在康履的搀扶下站起身苦笑道:“唉,天命所归?”环顾四周,那些神情低落的群臣,感叹道:“这就是朕的天命吗?”
赵构派使臣送乞和书的事情,虽然很隐秘,派过去的使臣也是他信得过的宠臣,但是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这个消息被守备杭州的苗傅知晓。
苗傅得知这个消息后,大发雷霆:“前方将士还在为朝廷舍身,朝中的官家却主动向那妖魔乞降1
苗傅下首的谋士张逵连忙劝道:“那官家虽已加冠,但心智尚且不足,这样的主意一定少不了王渊这等宠臣的挑唆1
“说到那王渊,那厮身为枢密使,不但不思如何报国,还接着护送官家、太后的名义大肆的聚敛财宝,搜刮民脂民膏,他还能让咱们的兄弟给他护送他那些搜刮来的钱财,导致我军数万兄弟为此丢了性命1张逵咬牙切齿的谈论着这王渊的所作所为,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苗傅愤恨不平的说:“皇上颠沛流离至此,他们这些人还敢如此1
“把他们的皮拔了,藏在里面的东西,没准比那些妖魔还要恐怖1
苗傅心中焦躁的来回走动,不知道在盘算什么事情!
张逵又道:“若是能杀死王渊以及那些狗宦官的话就好了,这样我们说不准就有好日子过了1
苗傅闻言,猛地站住身形,回身目光如炬,锐利的逼视着张逵。
张逵虽然受到来自苗傅的压力,但丝毫不见怯弱,恭敬对苗傅说道:“属下句句都是肺腑之言1
苗傅收回目光,闷声说道:“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1
张逵对苗傅抱拳行礼:“自然知道,将军要是想将属下交于陛下,来治属下的罪,属下也绝无怨言1
苗傅背对着张逵,一言不发,对他说的话不为所动,张逵接着说道:“要是将军打算为天下的黎民百姓伸张正义,要将那些奸党逆羽剪除干净,属下也甘当将军的马前卒,誓死效忠1
张逵说完这些话,就保持这个姿势,单膝跪在地上,房间内只余下苗傅粗重的喘息声,片刻后:“好,张逵你现在先去将王先生请来,此事重大,不可马虎,我们共商其中的要害,再做定夺1
张逵面上一喜,然后被他压了下去:“得令1
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王权定出从离开扬州城后,就一直没有休息过,再加上这几日的奔波,精神疲惫到了极致,刚要安营扎寨就从马上砸了下来。
跟在他身边的二当家,见王权定出昏睡过去叹了一口气,拦住想上前的大牛、二虎:“你们不要动,让我来1
说着下马将王权定出扶起来,看到大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生气道:“你们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搭帐篷,想让帮主睡大街吗?“
大牛、二虎急忙应道,从马车上取下东西,安置帐篷。
王权定出再次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城墙上,夕阳武士依旧抱着剑,神情倨傲地站在那里:“我早就说了,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现在才受到这么一点打击就回到这里了,你是打算放弃了吗?”
王权定出已经变回了他原本的样子,环顾四周,他的心中大概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叹了一口气:“这是因为我心生退意,所以就回到我们约定的起点了吗?”
夕阳武士轻蔑地一笑:“你还不算太笨,没错现在只要你放弃,你就可以回到你原来的世界了,想好了吗,是不是要退出?”
王权定出听到他的回答,直接坐到城墙上,望着天边的晚霞:“以前看电影的时候,只是觉得你的声音很有特点,非常有喜剧效果,但是为什么在现实中听着,总能让人忍不住产生一种想扁你的想法呢1
夕阳武士神情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谈话就好好谈话,你搞什么人身攻击,想扁我,有本事你就过来试试1
王权定出就回头瞟了他一眼,又回身看向天边的晚霞:“行了,不要装腔作势了,我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我知道你现在不是想帮我,对吗?”
王权定出叹了一口气:“不管现实中有多少种选择,到最后你都会选择放弃,就像现在你要我回到原来的世界,根本就是打算向如来祂们妥协,去完成你的取经大业对吗?”
夕阳武士被王权定出说中了破绽,恼羞成怒刚才脸上的倨傲、不屑统统不见,咧着嘴,摇身一变显出了原形,手上举着金箍棒,挥舞着向王权定出砸去:“你给我闭上嘴1
王权定出也不躲闪,金箍棒停在他的脑门上,孙悟空气恼的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