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转瞬即逝,夏天的太阳总是早早就开始从黑暗的被窝中钻出来,开始又一天辛勤的工作,并将起床的信号传递给世间万物,于是你听到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树木绿的越发灿烂,花儿开的越发鲜艳,大多数老百姓也早早开始起床工作,于是集市变得热闹起来;当然,有些懒人比如杨飞却还在睡觉,只是睡得不够舒服,因为窗户外面人声嘈。
“咚咚咚”
“进来”
“客官,这是您洗漱用的,这是早餐,您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没有了,谢谢”
“好的,那小的告退”
“等一下,外面再吵什么”
“都在讨论本地富商赵家命案的事情,府中上下死了几十口人,大家人心惶惶,深怕哪天自己也遭殃。”
“这个赵家在本地很有名气吗?”杨飞问道。
“客官外地来的自是不知,这赵家在本地是大户,客栈、药铺、酒家有好几处是他们家的,那赵家平日里也是善待乡里,经常做些接济穷苦百姓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落得如此下潮
几十口人毙命不是小事,杨飞虽然不想多事,但是既然到了这里,还是想探上一探。
一个时辰后,杨飞来到了小二口中的赵府门前,这大门看起来并不高调,也就是一般的富人家的红漆雕木大门而已,门前两个石刻的大龟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只是杨飞不明白的是别人门前摆的都是狮子麒麟之类的,这赵府门前摆的却是两只乌龟,这倒有些与众不同,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命案的事情影响不小,这赵府门前除了自己以外连个人影也看不到。思忖再三,杨飞还是直接走了进去。
大门大开着,杨飞走了进去。
“你是何人?”声音响起,声律饱满却又低沉无力。说话的正是赵府的家主赵天龙,
赵天龙,人们只知道他是个商人,一个很普通的商人,有着几处客栈,药铺和酒坊而已,生意做得还算可以,但是和富贾比起来还是有些距离。
可是普通的商人也许并不一定只是商人。
赵天龙看着眼前这个青衣少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刚毅之气,只是举止未免怪异了些,他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强烈的咳嗽了几声,用手一抹,居然手上全都是血。
“在下杨飞,听说贵府出售药材,特来寻购”杨飞道。
“哦?”赵天龙似是有些狐疑的看着杨飞,少时缓缓道“已经没有药材可卖了,霜儿,送客。”
只见从偏屋走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直至杨飞身前停下,珠玉壁容,婀娜曲绕,行如燕蝶花开,静若九天妙子,只是眼角泪痕尚在。
看着眼前这个长于自己的男子,霜儿不知为何,只是一眼,便觉得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特殊,具体是怎样一种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来。只是府中发生突变,她也没有过多在意。
杨飞看着眼前这个被称作霜儿的姑娘,心中暗暗惊叹“这位姑娘,就是和艳儿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既然如此,晚辈告辞”随即向赵天龙行了礼,看了看霜儿,转身走了出去。
霜儿跟在身后,直到门外,杨飞没有回头。
看着杨飞离去的身影,霜儿像是丢了什么,感到些许孤寂,少许,才关上大门。
赵天龙用右手压了压胸口,就在昨晚,他与人交战,受了很重的伤。他看得出这个自称杨飞的少年,也是有着不错的身手,岂会不能发现自己受伤严重?若是歹人,怕是早已出手,可见这少年确是对自己没有敌意,可是有敌意又能怎样呢?自己已是这般,只是可怜了霜儿,心道:“算了,由他去吧”。
杨飞走后,赵天龙皱着眉头,内心总觉着有种不祥的预感,知道这次必是无法躲过此劫,对方今夜必然还会再来。想到自己年轻之时,也是雄心壮志,那次在古域森林的境遇,更是惊心动魄,只不过要是没有那个自称是萧雨的帮助,恐怕也是早已没了性命。能活到如今这把年纪,也算是幸运了,这些年来自己一直不问江湖,希望可以心境清纯,外无杂念,也正是如此才得以换回这么多年的平静。如今既已料定时日不多,唯一担心的就是霜儿,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幼就没了母亲,想到这里赵天龙本就紧皱的眉头,更加皱的厉害了。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在临终之前要将霜儿托付给他人保护好。不知为何,赵天龙脑海中闪现出刚才那个少年,眼睛和思绪向着大门的方向望去,自言自语道:“会再来吗?放心的下吗?这个年纪,言行举止一看就不是个采药的,眼神刚毅,体格健魄,中气十足,年轻真是好蔼—”接着长长的叹了口气,又紧接着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又咳出了血。
杨飞离开之后,却并没有走远,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又悄悄返回。很明显,这位赵老板面部苍白,嘴角全是血迹,看样子昨晚他定是与人恶战一场,可见他也是个习武之人,而且武功很高,况且按理说死了数十人,尸体不应该这么快就完全处理干净了,可是赵府院落中并没有看到打斗的痕迹,别说尸体,就连血迹也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杨飞觉得此事应该不会这样结束,他决定留下来,探一探这赵府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