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剑影穿过,藤原一佐静静地站在傅云钊身后两米开外。
这一剑,是他的最强一剑,简单,迅速,毫无多余的动作。他知道傅云钊实力过于强悍,天香姐妹就是因为低估对手,没有及时使出她们的终极杀招就迅速被傅云钊击败,所以,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在最短时间内给予傅云钊一击毙命。为了这个结果,他一上场便选择了自己最拿手又让对手最难以防范的杀招“涡流三刃”,同样选择了让对手来不及使出必杀的伊贺流忍道,而这一切都只不过是用来麻痹消耗以及用来转移注意力的障眼法罢了,他的最终目的,就是在傅云钊疲于应付的情况下突然间给予他他致命一击。
鲜红的血液很快染红了傅云钊的衣服,一滴一滴的落在脚下被踩出凹坑的青砖上,脸色瞬间看起来渗白了许多。
“阁下败了!想必现在你已知道击伤我两位妹妹的下场是什么了。”
“败了吗?或许我的确败了,你很优秀,至少在你这个年纪很难得。”
“多谢阁下夸奖1
“只不过,你错就错在不该太过狂妄,至少对长者起码要有该有的尊重,毕竟你还年轻。”
“是吗?可那又能怎样,刀剑无眼,你依旧是倒在了我的脚下1
“哦?那可真要祝福你1
说着,傅云钊缓缓放下手中的斩龙剑,他的脸色更白了,鲜血早已染红了脚下。他吃力的走向他的好兄弟断云平,敷了止血的药,然后坐在地上运起了功法,他的伤有些重,短时间内怕是无法再战斗。
自始至终,藤原一佐都没有回头,因为,他没有必要跟一个即将逝去生命的人对视。可是现在,他困惑了。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他的对手已完完全全的离开了比武唱—他,没有死。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他明明感觉到,在自己最终极的杀招之下,长剑已贯穿傅云钊的胸膛,他怎么可能还会淡定的离开。
但事实就是事实,因为,他那一剑并未刺中傅云钊的胸膛,而是深深的刺在了傅云钊的右肩附近。
藤原一佐迷茫着,突然间,他感觉喉咙处一股热流涌出,鲜血竟止不住的从口中喷涌而出。他茫然的任由手中的长剑掉落地上,然后抬起手摸了摸颈部,竟全部都是血。
“不,不,不可能……”
随着藤原一佐话还未说完,他的身躯便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此刻,他的生命永远定格在这玄剑门的广场上。他曾是东桑武林的希望,更是东桑年轻一辈的武林巅峰,他曾立下雄心壮志,势必要成为这广袤大陆上的至尊强者,跟随着东桑第一战神一起踏平四方。只可惜,这终究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傅云钊原本只想让他见血而已,但既然对手想要取自己性命,又何必保留。
那一剑,唤作“斩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终极必杀。
看着藤原一佐的身躯倒下,中臣柳木瞬间便到了他的身边,他试图看能不能用什么办法挽回藤原的生命,只可惜,他无能为力。
天香姐妹也忍着疼痛快速来到藤原身边,她们的眼泪瞬间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这个男人,又何尝不是她们心中的寄托。
自始至终中臣柳木都没有说话,他自责自己为何不劝藤原小心一点,更自责自己为何不告诫他切不可妄图取对手性命,既然你要取人性命,别人又怎会放过你。
其实,他最应该自责的,是没有告诫藤原应该学会敬人。
楚云飞同样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看得出傅云钊所受之伤并非致命,也看得出藤原一佐狂妄之下必失性命,既然你这东桑晚辈既不尊重别人,又妄图杀害别人,自然怨不得别人。
此刻的楚云飞看着玄剑门广场上抱着藤原一佐的中臣柳木,他在等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