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洲没那么好糊弄,他迫切的想要宣示主权。
姜暖暖头脑风暴了好一阵,发现没有办法,最终沉下眼来,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是朋友,但也随时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
没办法,她只能威胁顾时洲了。
顾时洲有些恼火,“你确定?”
“那你来和他们说吧,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姜暖暖反将问题抛了回去,一脸平静。
他如果说了他们是情人关系,毫无疑问她会生气,甚至不再搭理他,而她为什么总是要隐瞒,到明明就剩一层残破不堪的窗户纸了,还不承认。
顾时洲生气且不理解。
斐堇召问:“所以,到底是什么关系。”
顾时洲松开轮椅扶柄,盯着一脸倔强的姜暖暖,咬着牙,最终冷笑一声败下阵来给她打掩护,“上下级关系,我等着她接受我的全部个人资产,以后只给她打工,结果她倒好,忘的一干二净。”
顾廷宴脸色蓦然一冷,斐堇召的眸中也涌上冰冷。
两人皆是脸色不好。
姜暖暖皱了皱眉,“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她看上去真像不记得那些事,顾时洲双手抄兜,收敛锋芒,懒洋洋的勾起唇角,“你还没答应呢,说要考虑。”
既然不能说情人这层关系,他也要变着法告诉所有人,她是真的考虑要和他交往。
目前为止,谁也分不清姜暖暖到底哪些说的是真话,她自己本人也一脸懵逼,事情到此陷入僵局。
翟霖买了糖回来,看着一屋子情绪不好的几个男人,问:“检查结果?”
顾时洲抱着双手在胸前,“失忆症,记忆错乱,我哥生日宴后的事她似乎忘完了。”
翟霖眼中闪着一丝不可思议,随即望向姜暖暖。
那她清醒后的那个吻,是失忆状态下进行的?怎么可能?她有什么理由亲他?
“我和她谈谈。”
他推着轮椅带她上了阳台。
斐堇召往外走去。
天色晚了,套房里有厨房,他可以去给姜暖暖弄点吃的,她喜欢他做的东西。
姜暖暖吃了一颗荔枝糖,看着外面的晚霞,舒服了。
翟霖坐在她身边缄默几秒,问她:“全忘了?”
姜暖暖摇摇头,“也没有,我记得我怎么掉下去的,也记得你怎么对我的。”
她含着糖果,有些苦恼,“就是有部分记忆变得空白,衔接不上的感觉。”
“为什么会吻我?”这是翟霖最想问的。
姜暖暖垂眸想了想,“你哭的太伤心了,当时只想哄哄你。”
翟霖有些变扭,还有失望,“仅仅因为这个?”
姜暖暖抬眼看他,抿了抿唇,“还有心疼,莫名其妙的舍不得你难过。”
翟霖烟灰色的眸微微发亮,谨慎而小心的问:“因为喜欢?”
姜暖暖在他靠近的肩上推了一下,轻声道:“你知道我现在没法说这个。”
“你有。”翟霖拆了一颗糖丢进嘴里,“顾廷宴毁掉了你们之前的情人协议,他自己亲口说的,你早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