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在庭院中遥遥望着远处天际,直到看到老者携着莫名和彩蝶御剑而来,她这才放下了心。
老者从星空下,缓缓而落,落在了庭院中。
“姑姑。”彩蝶唤道,扑在了凤瑶怀中。
凤瑶眼中含泪,紧紧抱着怀中的彩蝶,呢喃道:“没事了,没事了。”
老者牵着莫名,随后来到。
“父亲。”凤瑶道,“彩蝶她。”
“无事了。”老者道。
“可是,这?”凤瑶不解同时,依然心系彩蝶安危,不知今日异象,对她是福是祸。
老者摇了摇头,眼光示意,凤瑶领会,便不再多说。
老者转身,刚想离去,凤瑶唤道:“父亲,我师兄他?”
老者长叹一声,并未回答,双手一背,踏剑离去。
“姑姑,怎么院中的灵花都谢了。”彩蝶借着月色,看出了院中变化。
“不知为何,今年谷内天气转冷的快,所以花就谢了。”凤瑶道。
彩蝶并未多想,莫名已是多夜未能长眠,见彩蝶已经无恙,安下了心,顿觉困乏,不由得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
“你回去休息吧。”凤瑶道。
莫名答应,回到了自己的住房中,躺在榻上,瞬息,便睡熟了。
一夜无事,天色大亮,可莫名依旧未醒。
就在此时,凤兮踏剑而来,剑上还带有一个胖男孩,正是孙大仙。几息过后,落在了庭院外。
孙大仙刚刚落下,便向院中跑去,边跑边喊,“莫名,莫名。”
此时的凤瑶正和彩蝶二人修理院中凋谢的灵花,见从外跑进了一肥肉横生的小胖子,二人并不认识,彩蝶叱道:“小胖子,喊什么,莫名在睡觉呢。”
孙大仙止住脚步,看向二人,凤兮在他身后,一拍他的大脑袋,道:“不得无礼,还不见过师姑。”
孙大仙再不敢放肆,急忙双手抱拳,躬身施礼道:“弟子见过师姑。”
凤瑶道:“不必如此。”随后问向凤兮,“兮儿,这是?”
“姑姑,这是我父亲新收的一名小徒,唤作‘孙旭东’。”
孙大仙急忙道:“姐姐,你说错了,俺改名字了,现在叫‘孙大仙’。”
彩蝶噗嗤一笑,道:“你这名字,有些意思。对了,你找莫名干什么?”
“莫名是我的朋友,几日不见,我想看看他。”孙大仙道。
彩蝶伸手一指,道:“喏,莫名在屋中睡懒觉呢。”
孙大仙咧嘴一笑,小眼放光,道:“俺去把他叫醒。”旋即,从院中拾起了一根枯枝,向着莫名的房间而去。
“我也去。”彩蝶放下了手中的一朵枯花,随他而去。
凤兮迈步来到凤瑶面前,蹙眉轻声道:“姑姑,彩蝶她?”
“她没事了,只是可惜了这一谷的灵药。”凤瑶道。
凤兮这才安心,原来凤兮也是看到了昨夜的事,有些担心彩蝶,这才在今日前来药谷探望,孙大仙也是几日不见莫名,便向宗主风天翔请求,随凤兮而来。
孙大仙和彩蝶推门而入,彩蝶刚要叫醒莫名,孙大仙却将她一拉,示意噤声。
“嘘。”
彩蝶心领神会,少女心性,她也有心顽皮一番,并未阻止。
两人蹑手蹑脚来到了莫名床边,孙大仙蹲坐下来,拿着手中细细的枯枝,向着莫名的鼻孔挑去。
莫名睡梦之中,只觉得鼻孔酥痒难耐,顿时惊醒,忽的坐起。
孙大仙捧腹大笑,脸上横肉颤抖,两只小眼眯成了一条线,仿佛要没入满脸的肥肉中,一旁的彩蝶也是咯咯直笑,拍手道:“懒虫醒咯。”
莫名年近三十,又如何能与孙大仙这个顽童计较,因此,并未理会于他,而是起身穿好鞋袜,理了理衣衫道:“孙大仙,你怎么来了。”
孙大仙止住笑声,站起身来,莫名看去,这孙大仙几日不见,又胖了三分。
“俺这不是想你了吗,过来看看你。”孙大仙道。
“莫名。”凤兮站在门外道。
“姐姐。”莫名向凤兮而去。
“几日不见,你好像长高了。”凤兮捏了捏莫名的小脸道,随后伸手将他牵出,孙大仙和彩蝶在身后相随。
几人来到庭院之后,却有一位四十岁年纪大小的中年道仆来到了院中,道:“道姑,谷中的药田收拾好了。”
凤瑶点头,将凤兮等人安排在竹楼之后,便随他离开了。
莫名与孙大仙闲谈之中,这才得知,孙大仙已被宗门门主凤天翔收为亲传弟子,孙大仙站起身来,举起肉嘟嘟的拳头,向莫名的肩膀打了一拳,道:“莫名,以后在宗门中,谁欺负你,你和俺说,哥罩着你。”
莫名暗想,这小子倒是有些义气。
闲谈多时,已是晌午时分,凤瑶手里提着一红木食盒走了进来,凤兮便起身告辞,并嘱咐道:“姑姑,别忘了六日之后,灵泉的事。”
凤瑶点头应允,莫名起身将凤兮与孙大仙二人送出庭院,凤兮摸了摸莫名的头,道:“莫名,你在这里要乖哦,不要给姑姑惹事。”
“姐姐,我知道了。”莫名答应之后,凤兮便携着孙大仙而去。
下午之时,凤瑶带着莫名及彩蝶来到了药田之中,年长的道仆则在土地中翻种,拔出了那些枯萎的灵药,种下灵种。
“莫名,你和彩蝶去取些灵泉来。”凤瑶道。
二人应允,骑着巨虎,穿林而去,未过多久,二人复归。
凤瑶接过彩蝶递过来的葫芦,向空中一抛,那葫芦便飞在的高空之上。她双手结印,却只见葫芦口朝下,滴滴灵泉,如细雨般,洒在了道仆种下的药田中,水雾之中,出现了一道七彩的幕。
灵泉淅沥沥的刚落在药田,只有几息,便有嫩绿色的芽破土而出,莫名蹲坐在药田的田阶上,觉得十分奇妙。彩蝶则是张开双臂,在细雨中,翩翩而舞,十分欢喜。
昏黄的夕阳,落在了西山,劳作一天的道仆,唱起了归家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