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这么问,自然有他的道理,他想弄明白,彩蝶为何能够修道而他却为何不能。
魔帝和仙帝沉默许久,魔帝这才道:“测灵石是最基础的测试灵根体质的方法,当然准了。”
“可为什么彩蝶能够修道,而我却不能,三年来,我每日运转功法,勤练苦修,为什么毫无长进?”莫名心有不甘的问道。
“咳,咳,这问题,老怪物你来回答。”魔帝推脱道。
“我不知道!”仙帝顿时脱口而出。
莫名揣测着,不断思索,仔细回忆,试想着到底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可他翻遍了自己脑海中所有的知识,包括对这个世界所有的了解,依然是找不到答案。
孙大仙翻了个身子,皮蛋滚落了下来,小小的床被这两人占据。莫名穿上鞋,推开房门,走出了房间。
月洒落满院的银光,院中各色的繁花怒放,巴掌大的红蔷薇上落着一只紫色蝴蝶,蝴蝶旁,彩蝶的身影若隐若现,她摆弄着花,逗着蝶,回过头,冲着莫名莞尔一笑,随后便化作光粉,消失不见。莫名揉揉眼睛,知道是错觉。
他向着彩蝶的房间走去,情不自禁的推开了房门,阵阵清香扑鼻,是无比熟悉的气息。
莫名凝出一丝灵力,点燃了烛火,他举着灯台,四处看去,他从未来过彩蝶的房间,不禁四处打量。
彩蝶即使在这个房间很少居住,可房间依旧被她收拾整理的异常干净。
靠南处,一张如白玉般月牙床被各色珍珠串起的帘子遮住,靠墙处,简单的布置着一只由碧绿色的竹子拼凑的梳妆台,台下,一只半人高低的藤椅。
莫名将灯台放在了梳妆台上,拉过藤椅,坐了下来,他拄着下巴,出神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知该想些什么,他的脑子很乱,仿佛有数不清的丝线在他的心头纠缠,并伴随着前世女友以及今世彩蝶的身影不断闪现,他狠狠地晃了晃头,恢复了几分清醒,低头看去,却见彩蝶的梳妆台上,竟然随意的放着一柄五指长的短剑匕首。他将匕首拿在手中,借着灯光,仔细端详,却见这匕首也不知彩蝶从何而来,红铜色的剑鞘锈迹斑斑,剑柄后,赫然是一枚大大的锈色铜钱。他微微一笑,被这短剑的奇异模样所吸引,随后一手攥住剑柄,一手把住剑鞘,想要看看这柄短剑是什么模样。
他试了一试,剑在鞘中,纹丝未动,他又用力试了一试,依旧是未拔出分毫。
莫名站了起来,将短剑丢在了梳妆台上,踢走了藤椅,挽了挽袖口,扎了个马步,运转功法,将丹田内并不多的灵气全部灌输在了两掌上,他不信这个邪,誓要将此剑拔出。他的手上,紫气凝聚,虽然不多,可还算是有用,他一手紧紧握住刀鞘,牙关紧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再次尝试,可这看起来已经是被埋没许久的短剑依旧未动分毫。
莫名的额头上,暴起的青筋渗出了点点汗水,他颤抖的双臂酸疼,嘴唇也被他咬的翻出了紫色,他虚脱一般的坐在了藤椅上。
“真是怪了,这柄短剑,我竟然拔不出来。”莫名心中暗想,好半天的功夫,他才恢复了气力。
他不断把玩着手中的剑,仔细的观赏,想要从剑身上看是否有暗簧机关,可他看了半天,依旧是毫无发现。
莫非是被铁锈遮盖了,他猛的想到,聪明的头脑岂能被这等小事难住。他四周看了一看,正巧发现彩蝶的衣物架上有一条绸布,彩蝶已走,他便毫无顾忌的将绸布用来擦去短剑上的锈迹。他擦了又擦,锈迹丝毫未掉,反而这块绸布起了毛刺。他又随手从梳妆台抄起了一把剪刀,用刃刮去。可只两下,剪刀的刃便被卷了。
莫名将短剑和卷了刃的剪刀丢在了梳妆台上,许是这一阵子的折腾,让他疲倦了,他忽然觉得一阵困乏,倒头趴在梳妆台上,便睡着了。
孙大仙揪着皮蛋的脖子,寻了莫名半天,找遍了除彩蝶房间外的所有房屋,这才在凤瑶的提醒下,推开了彩蝶的房门。
莫名睡的正香甜,打着微微的呼声,口水流了一片。
“莫名!太阳照屁股喽!”孙大仙故意趴在他的耳旁,一声嚎叫,惊的莫名猛然抬起了头,瞪大了眼睛,向铜镜中的自己仔细瞅了瞅。莫名搓了搓脸,恢复了清醒。
“莫名,你该走了。”凤瑶站在门口道,她的手中,提着一枚火红色的葫芦,里面装的,是她一大早特意从宝器堂堂主那里讨来的酒。
孙大仙提着皮蛋走了出来,莫名随手拿起铜钱短剑,别在了腰间。
二人走出后,皮蛋在孙大仙的手中四爪不断挠着,晃着脑袋咿呀呀直叫,孙大仙将它放在地上,它抬起头,看准了莫名腰间的短剑,向上一跃。
一道黑影从莫名的腰间一闪而过,皮蛋看似肥硕的身材,前所未有的极速而敏捷。
它口中叼着短剑,落在了地上,随后一屁股坐了下来,怀中紧紧地抱着那柄短剑,黑眼圈中深红如宝珠般晶莹的眸子里起了朦胧水雾。它抚摸着剑,像是见到了多年相思的老友,又如恋人般疼惜着落下了眼泪。
莫名三人就这么杵在原地,不愿有丝毫的打扰。
皮蛋吱呜着啜泣,莫名虽然不理解它为什么会这样,不过还是向它走去,蹲下身子,抚摸着它的头,随后小心翼翼的将它抱起。
“莫名,你该去宗门了。”凤瑶道。
莫名点了点头,一个呼哨,唤来了巨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