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将宗门令牌收进囊中,马背上的国舅公子道:“来人,去给我莫兄弟换匹好马。”国舅爷家的公子,岂能不知在什么时候该与什么人攀些交情。
莫名摆手道:“不必了,我这头驴挺好的。”
一旁捂着生疼的手腕的李虎见状,虽然心里生着闷气,可却不敢造次,反而嬉皮笑脸的凑上前来,道:“莫兄弟,你看我这里都是上好的宝马良驹,随便拉出来匹,不比你那青驴好。”
大青驴咯嘎叫了两叫,跺着蹄子,摇头晃脑的并不服气,莫名微微一笑,提了提缰绳,道:“不必了,我这头驴,脚程不慢。”至于原因,乃是因为莫名喂得好,这驴是吃的好几粒仙丹妙药的,根骨自然不比寻常。
“那,莫兄弟,我们回城?”国舅公子道。
“好。”莫名自然答应,至于莫家的事,等进了城,再询问不迟。
城主府的酒席宴上,莫名应酬着沛城大小官员敬上的美酒,他从未如此受人敬仰,应酬的有些忙碌,可他却未喝醉,他选择了用丹田内的灵力将酒劲化去,因为这种场合中喝下的酒,即使再美,也着实无趣。
城主李虎一拍手,从门外走进了两列身穿白纱裙的妙龄少女,屋中顿时歌舞升平,国舅公子的桃花眼却并未欣赏,他紧皱着的眉头表示,他暗藏着心事,一位贴身侍卫趁莫名与李虎交谈之时将耳朵贴了上去,国舅公子轻声嘀咕道:“都安排好了吗?”“公子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可莫名又且会是那种,贪图一时享乐的人,这二人的话,被他真真的听在了耳中,莫名心中暗想:“难道,这位国舅公子想要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想要对我不利,看来,我得多加小心。”想到这里,莫名举起了李虎刚刚为他满上一盏玉杯,推开了这位在一旁满脸陪笑,却皮笑肉不笑的李城主,迈着有些虚浮摇晃的脚步,向着国舅公子走去。
“来,赵公子,我们喝一杯。”莫名在路上交谈中,也是得知了这位国舅公子大名,国舅家本姓为赵,国舅的独子,也就是这位少年,名为“赵立春。”
赵立春见状,急忙起身,弯下腰将这位比他矮上三十寸的莫名扶住,随后客客气气的将莫名扶到了他一旁的木椅上,这才接过了手下人为他递来了酒杯,道:“莫兄弟,我敬你,以前的事,还请兄弟你能够大人大量,既往不咎,你也知道,我那时年纪尚小,有些事不懂得分寸,做的有些出格,在这里,我向你赔罪了。”说完,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好说,好说。”莫名只轻轻抿了一口,便将酒杯放下。有些酒,喝着无味,有些话,说着无味,有些人,更是理着无味,可偏偏这时候,三者凑到了一起。
“赵公子,”莫名一把揽住了赵立春的腰,将他向怀里带了一带,赵立春虽然心生厌恶,可也只能堆笑着,不敢有任何其余动作。
“有件事我得问你。”“莫兄弟请讲,我必会知无不言。”“原来的城主,哦,也就是老子的老子哪儿去了?”
莫名终于是问到了正事,此时他的两眼死死地盯着赵立春,不想放过他面部上的任何一丝变化,赵立春的眼神有些闪躲,可心中却早已盘算好了应对的话语,他不紧不慢道:“莫兄弟,你是说莫城主呀,他在前年时,因平叛有功,战绩卓越,被圣上调去北方边关,担任镇关将军去了,莫城主的一家,当然也是随着去了。”
“不对,你在骗老子!”莫名拍案而起,惊得屋中众人,各自放下的手中的酒杯,怔在原地,不敢动弹。
只不过李虎毕竟是久经官场的此中老手,否则也不会得到老国丈的悉心栽培,从一介看家护院的武夫,成为了一城之主。他急忙举起酒杯,凑上前来,道:“莫兄弟,你这是做什么,快快坐下,公子他没有骗你,否则,我又怎么能到这里来呢。来,莫兄弟,我敬你。”
赵立春对着李虎点了点头,其余的官员也聚在一起,凑了上来,将莫名围在了当中,一个接一个的接上了话。
莫名心中自然明了,沿途上,他从未听说汉地这两年发生过反叛之事,有哪里来的平叛之说,这赵立春等人说的并不是实话,可在这种场合下,他却不好逼问,只能是日后暗自查访,偌大的城主,换了旁人,民间岂能不知,因此他并不担心,这等事,总能查出个水落石出的。
莫名仰头大笑,道:“你看你,我不过是逗你玩的。”
赵立春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从小便养尊处优的他,遇事哪有来的超强定力,更不知如何遮掩,李虎见状,忙道:“莫兄弟,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公子他毕竟是国舅爷的独子。”他虽然口中说的轻巧,可莫名却还是听出了一丝威胁提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