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沉知道自己虽被削了官职,但督主已经网开一面了。
他立刻再叩首:“多谢督主!”
苍乔起了身,恹恹地道:“这戏都看完了,回吧。”
小齐子殷勤上来要扶着苍乔。
苍乔只当他是空气,转脸冷眼瞥着明兰若:“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过来扶着本座!”
明兰若乖巧地走过去,扶住他的胳膊:“是,爷!”
行吧,看在这位爷今天被手下人撅蹄子,心情郁闷的份上,她就给他当一回贴心小宫女罢。
一行人走了几步,忽然听见秦玉沉再次出声:“千岁爷,属下能否亲自为云霓行刑?”
和公公不悦地蹙眉:“你想干什么,这可由不得你!”
秦玉沉忽然狠狠叩首:“求您了,云霓与属下一起长大,属下知她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只想看在过去情分上,亲自送她走!”
苍乔冷冷地挑眉:“你倒是长情。”
和公公见苍乔没有阻止的意思,便寒着脸示意那个负责贴湿透黄纸的黑衣缇骑将黄纸交给秦玉沉。
如果不是云霓的证词和秦玉沉的证词都证明了此人对飞鹤楼里的事并不清楚,否则他也得死。
秦玉沉面带痛色,接过了那些黄纸,走到凳子边上,看着痛苦挣扎,奄奄一息,却还没死去的云霓。
他一咬牙,忽然扔了黄纸,一把抽出袖间的匕首,反手一刀深深地扎进了云霓的左胸口。
“嗤!”匕首入肉,云霓猛地抽搐了片刻,喉咙发出一声惨叫,最后不再动弹,鲜血流了一地。
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都愣住了。
秦玉沉“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低声道:“属下,已送叛将云霓归西,请千岁爷责罚,只求您让我替她收尸!”
和公公怒了,指着他鼻子尖利地叱骂:“秦玉沉,你这是抗命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