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校尉有什么指教,是仗着自己是武功比我好,要动粗?”
景明抬起大眼看他:“我我”
在他幽深凌厉的眸光下,她又不自觉地心虚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没事儿怎么会向他动粗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垂下眼皮,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变得幽冷又粘稠。
他们的距离站得很近,她能看见他修长眼角下有一个细小的疤。
是利箭划过留下的疤痕,这么近看,让他端方俊朗的容貌显出一种奇怪的狠戾来。
景明有些恍惚,觉得自己像只小小的虫子,张牙舞爪,却被他的目光黏住了手脚。
“我”
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明明两个人都能睡一张床上去了,什么都做过。
距离那么近,可是有时候又觉得和他很远。
大小姐说,那是因为她把陈宁放在了心里很深很深的地方,却又固执地想离开他,去走一条很难的路。
所以才会有距离。
这事儿,谁都帮不了她。
“既然说不出口,就别说了,松手,景校尉。”陈宁冷漠而不耐地道。
景明抬起眼,定定地看陈宁:“我不知道我昨天说了那些话没有,也不知道你不是不骗我。”
她顿了顿:“但我觉得那些话说的是对的,因为”
她认认真真地忽然伸手抱住了陈宁,把小巧的脸蛋贴在他的胸口:“陈宁,如果明天就战死了,那我想,我今天没抱到你,我会很遗憾。”
陈宁沉默地看着怀里的姑娘:“”
这个憨女人,却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一下子就撞到心口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