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远处,滚滚灰尘没有看到,哪怕飘起一小团黄尘也是奢望。
对于一般的江湖中人来说,这是柏油路的坏处,它少了来势汹汹的气势。
马蹄声响,像似密雨敲在青石板那么脆响,能听得出是十骑快马。
对于江湖高手来说,这是柏油路的好处。
“有有……有多少人?”
主簿钱枫的两条腿不听使唤的在弹棉花,连话都说不利索。
龙羽诚不答,伸手,掌心掌背一翻,算是告知人数。
十个?
笑话!有我钱枫坐镇就足矣!
一百个?
别闹!如此坚固的城防,我韦德安带着张德彪和李茂才就能指挥自如!
一千个?
没有得到准确回答,这钱枫和韦德安越猜越多,心里就害怕。
哎哟哟!两人的小心脏扑通通的狂跳,脸色那个白啊!就像抹了一层白浆似的。
老命那也是命啊!
两双腿像踩钢丝似的向后挪,离远一点是一点,见情况不妙也好开溜。
除了龙羽诚不屑一看这两人,其他人都是斜眼一瞥,又都扭回了头,人人心里都大概是那句:“娘们叽叽的1
韦德安和李茂才两人只顾挪步后退,根本没有注意到一帮人鄙视的眼神。
马蹄声越来越近,人影越来越清晰。
九匹黑马,一匹白马,都是上好的千里良驹。
九个人着一色深蓝衣裤,个个正当壮年,浓眉利眼,太阳穴鼓鼓的,随身携带的雁翎刀看上去都是崭新的。
另一个头戴斗笠,一身雪白,就连那把未出鞘的剑,也是全部银白。
不细看,还真以为是一朵白云在飘。
龙羽诚仔细观察。
咦?女的!
再认真细看。
身材傲娇,长相似曾相识。
哇塞!是她!就是她!
和某部电影里的“建宁公主”几乎一模一样。
怎么可以这样?土匪窝里怎可以有这般好看的女人?
难道要让我龙羽诚辣手摧花不成?
马上十人眼见进城的路被阻挡,纷纷勒马停祝
白衣姑娘仰首上看,脸上竟然没有惊骇之色,反而是一脸的好奇。
她身旁那位,很显然是另八位的头。
此人不简单,手按刀柄竟是引而待发之势。
夜叉耳在抖动间,就已是警惕细听。
他双眼在向上看时,就带有久经沙场洗礼的杀气。
“守卫是哪位旗将?韦德安何在?快快唤他出来迎接?”
好大的口气!竟敢直呼韦大人的名字!
土匪嚣张到这种程度,恐怕也是没谁了。
真当三塘县没人了吗?
张德彪疑惑:“不像莲花帮的人?”
李茂才提醒一句:“还是小心点为妙。”
龙羽诚就看不惯目中无人的土匪,一声命令:“皮小虎,你们三个练练手,杀杀他们的气焰。”
这三个人哪管什么“练练手”,得了命令就想着“一两白银”。
三人瞄准卯足了劲,奋力的将竹枪抛出,目标就是马上的人。
眼见三支竹枪带着嗡嗡声飞来,姑娘还没拔剑,旁边的那位就已拍鞍跃起。
轻功确实了得,一跃之下,就已在竹枪的上面。
刀出鞘,寒光一闪,两支竹枪断落。
双腿交错夹住竹枪中间,轻轻松松拧断成两截。
现成的可借力之物,他足尖一点,一声“好大的狗胆”,整个人就向城墙上飞扑而来。
三人见罢,虽说吃惊,但还不至于害怕。
胆敢一个人上来?
大家伙伺候!
皮小虎、刘金贵和伍友德三人端着叉杆,都不待想的就纷纷捅了出去。
一根叉杆叉向脖子,一根叉杆捅肚子,一根叉杆叉向大腿。
敢来三塘县撒野!看你死不死!
这三个人都是如此想的。
岂料,来人不单有两把‘刷子’,三把‘刷子’都够得上。
只见他出刀如削枝,刷刷刷刷!只四刀,就将上和中两根叉杆削得没了劲头。
攻下路那根叉杆已碰到小腿,人也成下坠之势。
他转瞬间翻刀拍下,刀面猛击叉杆,“乓”的一声闷响,人跃上叉杆,噔噔噔的踏着杆子疾步袭来。
皮小虎这三人终于见到第二个如此了得的人,都怕得是喊娘就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