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几双锐利的目光同时盯着林新宇,林新宇顿感一身难受。林新宇道:“众位师兄师姐,我从小废脉,无法修行,只是见到众位师兄师姐练剑,心中向往,绝无打扰心思,望师兄师姐勿怪”。
陆凡灵元一探,笑道:“这名杂役弟子真倒霉,这辈子可能就止步于此了”。
杨师姐皱着眉头道:“他都已经这样了,都是教中师兄弟,就不要为难他了”。
陆凡对着唐运笑道:“既然是杨师姐发话了,那好,你以后也可以来这里,但我们修炼的时候不能打扰到我们”。
林新宇兴高采烈道:“一定一定,多谢杨师姐,多谢众位师兄”。
陆凡几个师兄弟继续练剑,林新宇走到场边,拿起架子上的剑要练起来,他只知道巳水剑法的秘诀和修炼方法,却不知要从何下手,见陆凡几个师兄弟在练游离剑法,于是照猫画虎比划起来。
陆凡抬眼望来,只是轻蔑一笑。陆凡几人的剑法太快,林新宇跟不上他们的练剑速度,但林新宇总感觉这个游离剑法与他的巳水剑法相似。
深夜,林新宇从外门练功房回到杂役房,想起杨师姐,一路上都是魂不守舍。猴三还没睡,只见他坐在地上练习吐纳之气,灵元能勉强入体,但头上已经是大汗淋漓。
猴三一见到林新宇从外面回来了,眉头一扬,哈哈笑道:“林新宇,看到吗?这就是灵元入体,你想不想拜我为师啊?”
林新宇道:“我拜你为师就只学吐纳之法?你这种吐纳之法只要有手有脚的人都会。”林新宇突感好笑,跟猴三呆久了,连说话语气都有点学着猴三了。
林新宇继续道:“猴三,问你一个事,之前外门弟子中有一个杨姓的姑娘,蛮漂亮的,最近刚成为内门弟子,你可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猴三大呼小叫道:“林新宇,你之前打听练功房的时候,我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想到才没过多久,你竟然变本加厉了,癞蛤蟆想吃两只天鹅肉,告诉你吧,你一点机会都没有,这种你想都不要想,对,连想法都不要有。”
林新宇嘀咕道:“我又没说对她有想法,我今天在练功房见到她了,但我想以后可能还碰到她吧,我总得知道她名字吧。”
猴三道:“她叫杨晨静,今年应该有十八九岁吧,比你大三岁,她是教中无数弟子的梦中女神,她同时还是教主的外甥女”。
林新宇惊讶道:“望月教教主的外甥女?”
猴三戏道:“是呀,要不然我怎么说,你一点机会都没有,还叫你连想也别想,她还有一个未婚夫,叫林思平,望月教中最有天赋的弟子,十大核心弟子之首,前两年就已经圣玄境高手,他要杀你?只用一剑。”林新宇心道“圣玄境?那就是和徐长老同一层次的高手了”。
天亮后,林新宇再次到牢房中,徐长老再次讲解巳水剑法:青云子祖师初练巳水剑法的时候,“巳水剑”是一把软剑,剑头可以在外力运用下瞬间转弯,从各个意想不到的角度攻击敌人,巳,属蛇,水,剑招如水,水无常形。当巳水剑法练至大成,硬剑钢剑也能瞬间转弯。
林新宇要回去的时候不解的问:“徐长老,你说青云子祖师十八岁之前闭脉不通,他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创造出了需要灵气才能施展的正浩剑法,这两年时间,他是怎样成为使用灵气的武者的?”
徐木峰道:“这我也不知,毕竟那时候离现在都有一万年了,只知道他二十之后才游历天下,中间那仅仅两年就成为强者,这简直匪夷所思。或者年代太久,所传有误,但青云子祖师年少时确实是闭脉不通。”
林新宇从牢房里出来,狱卒大哥见到唐运也不骂骂咧咧了,原因自然是每次唐运来都给狱卒大哥捎带了一小壶酒。
回到杂役房,林新宇拿猴三的斧头砍下竹子做了一把竹剑,他向猴三打听过,望月教的兵器阁内一把最便宜剑都要五十个灵石,他连一个灵石都没有。而林新宇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就是爆炸符,上次在墓中爆炸剩下的符都受到损害,已经如同废纸。
白天林新宇练习劈柴和剑法,晚上去外门练功房中看外门弟子练剑,两个月后,林新宇已经能看清游离剑法的剑式,虽然不清楚剑法的口诀。林新宇施展的巳水剑法,已经能使竹剑瞬间转弯,体格已远超过普通的杂役弟子。还有十多天了,再不服用圣心丹时候蚀骨丹的毒就会发作。
林新宇心想,真的要杀人越货吗?如果杀的是望月教的人,以后碰到杨晨静师姐就可能是仇人了。他是青浩宗的杂役弟子,但他有时候感觉在望月教也挺好的,不知道为何两派之间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惚然间,林新宇突然想到,他是青浩宗的弟子,青浩宗和望月教是世仇,他和杨晨静师姐是真的一点可能性都没有,恍然若失之感。南临陌路,到此方情减,心扉负磨销,却无可奈何。他没有要杀的必杀之人,但他也没剩下多少时间了,蚀骨丹上的毒必须要解。
林新宇问了猴三教中可有恶贯满盈之人。猴三告诉唐运,哪个门派都有这种人,有的可能没被发现而已,就像教中的阮氏三兄弟阮宁、阮中和阮威就是这种人,对普通人杀烧虏掠都有,虽然阮氏三兄弟不学无术,实力也只是在灵玄境后期,但其父亲在教中担任长老,教中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林新宇问清阮氏三兄弟经常出入的路线,于是决定今晚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