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陈不风注视着这个和自己出现在同一处山崖不同位置的人,以前从未见过。
“杜兄,我和高铁拖住他,你找机会救潘诚。”
张钢铁手挡着嘴小声说道。
“你在嘀咕什么?”
陈不风低头看了看潘诚,立刻明白了。
“凭你也想从我手上救人?”
陈不风在山崖上看过张钢铁的武功,飘逸有余威力不足,也就欺负欺负小兵和侍卫。
“救不了那你就多杀几个。”
张钢铁纵身而出,这回连燕子掠也不敢用,怕陈不风认出来,却不知陈不风若是认识燕子掠,早在他从山崖上出去的时候就认出来了,高铁毫不畏惧紧紧跟随在张钢铁身后,陈不风冷笑一声,待张钢铁冲到近处时才抬起长矛闪电般刺了过来,这夺命三连刺张钢铁有幸见钱一空使过,知道其中的威力,拼力向左一转,长矛贴着衣服擦过,慢上一分一毫都会被捅个窟窿,陈不风前手一推,长矛横拍在张钢铁胸口,张钢铁踉踉跄跄退了四五步才停住,这也多亏他内功有了一定根基,换了常人连这一下也受不祝
陈不风矛头一转又刺向高铁,高铁的体型偏瘦,脚在地上一滑,人已灵活转动,饶是这样也是堪堪避过。
张钢铁再度挺身过去,与高铁一左一右拉扯陈不风,陈不风虽左右受敌却应对自如,他感觉张钢铁的轻功和武功不匹配,明显是不想显露本门武功,有意试探,故而没有再用绝招,人始终保持在潘诚五步之内,不给杜遵道机会救人。
张钢铁一边拼命缠斗一边思考,自己的武功跟陈不风本来就不是一个水平,没有兵器还吃着大亏,更不用说连雷神掌也不能用了,这就好比打游戏只有普通攻击没有技能一样,相当于一张空白武将,别人随随便便一个技能打你半管血,你却上去用小拳拳在人家胸口上挠痒痒,闹不好还得被闪避。
正在头疼,张钢铁的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用我的掌法。”
是绿漾公的声音,张钢铁顿时喜出望外,对啊,自己和青峦、绿漾二公打了五年,虽说一直在挨揍,但他们的招式自己已经摸了个大概,照猫画虎想必也够用了。
张钢铁忽然有了底气,挺身而前,左手拨开陈不风轻飘飘刺来的长矛,右手化掌直劈陈不风的右肋,陈不风见张钢铁忽然变了招,不敢再大意,左手一式大伤风迎了上去,双掌相撞,“砰”地一声,张钢铁没来得及变招,但觉一股柔软的内力已自右臂进了身体,不负众望倒飞了出去,随后重重砸在了地上,口中吐出一大口血,但觉那一股柔劲还在身体里乱窜,浑身酥酥麻麻如同散架,当年沈伯义和钱一空对了一掌都会手麻,何况是张钢铁?
高铁见张钢铁受了伤,顾不得继续缠着陈不风,纵身过来扶起了张钢铁,满眼担忧。
“你怎么样?”
张钢铁想说什么,但身体颤抖得厉害说不出来。
“我当你有什么高招,真是不自量力。”
陈不风不屑地将长矛插在了地上。
高铁见张钢铁极度虚弱,想度口真气给他疗伤,哪知张钢铁忽然一骨碌站了起来。
“你这个笨蛋,用最厉害的武功挨最毒的打。”
张钢铁没来由地对着一片空地说了一句话,脸上写满了气愤。
“他内力太高埃”
张钢铁的表情忽然变得委屈。
“知道别人内力高还去硬碰硬,这便是你的五年所得?”
张钢铁的脸色再次变为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