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满月先发制人,健步上前,一跃过了那排纸扎兵,向扎纸将刺去,擒贼先擒王,周围一切皆是它所为。
扎纸将行为怪异,在幽绿色灯光下燃着幽绿色眼瞳,纸身发紫,它在跳动着一种舞蹈,姿势极其诡异,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般。
张满月的那柄黑刀砍在扎纸将身上,闷声一响,刀竟被弹了出去,这纸的硬度堪比钢铁。
封羽和张秀贤说不出话来,这世上怎么会有比铁器还硬的纸?张满月的黑刀削石都如泥般,那扎纸将区区几张薄纸怎么抵挡?
看到这里,几人心中有数,他们已然中了归德城中设下的招子,被这扎纸将给邪魅了神志,所见未必是真。
封二见状后,从边上的屋子直接上了房顶,他在四周寻找着出路,与扎纸将硬拼不是上策,观山一门虽盗墓有术,但驱灵邪之事,他们并不擅长,在墓中遇此情况,还是就如封老爷子的话那样,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封二举着暗绿色油灯,快速辩出方向,给几人指出一条路来。
“这边走,别和它们纠缠。”
张满月迅速退了出来,她眼神难耐,大概也觉得这扎纸将太过诡异了,张满月的身手不用多去操心,反是封羽和张秀贤二人被纸扎兵给围在了当中。
张秀贤口中连喊带骂,朝纸人开了两枪并无反应,最后在情急下,在背包里翻出一捆炸药,差点就要拉动引线献身就义,好在情况没到这么糟糕的一步。
封二跳下房顶,拿出自己的酒壶,闷了一口在嘴中,往那排纸扎兵身上喷去,接着便用火折做引,火在纸扎兵上燃了起来,这招戏剧中喷火的绝技,没想在关键时刻还发挥出了做用。
“真他娘可惜了老子的半壶好酒,给这些纸人喝了真是浪费。”
紧接着封二又是一口酒火喷出,纸扎兵被迅速燃烧殆尽,只留下一地碎纸屑,这东西看似比铁还坚硬,可实际上还是怕火。
而那扎纸将依然还在跳动着,它的身边突然落下了飞舞的纸屑,身上魅光邪祟。
封二心中暗叫不好,纸扎将要招更多的纸兵出来,他扭头极速拉起封羽向外逃去。
张秀贤跟着后面,手里拿着一捆炸药,众人谁都不再去想这纸扎将是怎么一回事,只管逃出生天,说来几人运气确实不佳,城外吊桥上有粽子,城内又遇到冥火鬼市,连刮风都能燃起蓝色火焰在空中,现与纸扎将狭路相逢,说出去都能吹成一段脍谈。
张满月在屋顶上指路飞走,这飞檐走壁的功夫叫人熟练的心疼,她短短的人生里经历了什么,才能让她如此冷漠又有这般身手的,她身上的秘密一定不少,关于封二口中的贼道人,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纸扎将并不打算有放过几人的意思,哪怕跑出了上百米,封二手中提着的油灯依然是暗绿色的,那纸扎将阴魂不散,归德城中各处陆续出现各样的纸扎人拦路,不得不说,这座地底墓城当真是奇的很。
大约跑了有几百米开外,归德城陵宫归德府已隐约可现,纸扎将穷追不舍,不论几人跑到哪里,那纸扎将就在身后如影随形,怪异的用绿眼盯看着几人,漫天飞落的碎纸屑铺了地下厚厚一层。
“我靠它奶奶的,有东西抓我脚了。”张秀贤情急大叫道。
他已挪动不了半步,脚上不知怎么让一个纸人死死拉住,他动弹不得,一个大活人却拗不过一个倒在地下的纸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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