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水生听说要在十里八乡找位将死之人,可谓是费尽了脑筋,把封羽三人送回赵家后,赵水生马不停蹄又出了门去,虽不知张满月要寻这将死之人做什么用,可总归是不会有错的。
赵家人依旧换了一批守在后院处,在封羽三人经过时投来了怪异的目光在审视几人,有些话语声高点的甚至在质疑几人。
“就这三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能办成个事?老大怕不是疯求了哇。”
“你们瞧瞧,听说这仨把昨天那伙人折腾的够呛,又是铲土又是挖泥的,真不知道是来驱邪的还是来盖房的了。”
封羽没去计较这些,三人直接回了屋内,有些事情是无需在意他人是怎么看的,一帮有钱无事的富家子弟,如真和他们较真起来,封羽还不得活活气死?
回到屋内,看着后院里的一片狼藉之景,张秀贤纳了闷,“我说,大妹子,你这带着我们又是这又是那的,到底在盘算什么呐,给我两也透个底,搞的像个丈二和尚般,净瞎转悠,这事能不能办?”
时间临近中午,赵家人又在开始上饭,到了山西别的不说,这吃喝真是款待,只是赵水生出门办事,按理应该由赵宝生接待他们,现下却不见人影,大概可能是因为昨天事情的关系。
张满月坐到桌前,准备享受一桌珍馐,张满月还真是爱吃,要搁封羽身上,这摊子事情摆在眼前,哪有心思再去吃饭,他是个深思之人,对事情颇为较真,来龙去脉得要理个清楚。
张满月边吃边言说道“你俩别太担心,一切还在我的掌控内,先吃饭,边吃边说。”
封羽真是无心吃饭,看着张满月大快朵颐,只能静看着,“张满月,你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赵家这事怎么处理?”
张秀贤附声说道“对啊,张满月,咱仨现在得同起同坐,怎么也该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吧,这事办黄了谁的面子都不好过,田老太那没法交代,封家也没法交代,你说对吧?所以啊,张满月,咱现在是属于潜在关系上的表面工作,你得配合我俩,这次不能像上次那样,你不能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张满月其实还是个外冷内热之人,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告诉你俩的?”
封羽和张秀贤放下心来,“那你说说吧,你的计划是什么?”
“我简单给你俩分析一下,赵水生被自己前世托梦,挖了赵家后院发现前世是块太岁,而后田一龙冲了太岁,又在赵家后院里挖出了一个空的墓穴,还有一堆黑骨,这说明什么?”
“说明了什么啊?”
“说明赵水生的梦做的不一般,哪有前世自己回找上门的?说明是在给赵水生提醒,赵家要有难了。”
张秀贤言道“哎,你要这么说,我还是能信的,这辈子马上要倒大霉,上辈子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太岁,它不能看在眼里没有行动,托个梦提醒一下是人之常情,可这到底发生了什么?非得这么提醒?那赵水生的前世就那么巧正好在自己后院里?”
张满月接着说道“赵释老先生的话说的没错,赵家人祖上的确是救过一只狐大仙才发家的,这点你们可以去太原东山上看,看赵家这处院子占了什么位置,封羽应该不难看出来这些。再说这狐大仙的问题,那些黑骨肯定是和它有关的,一般人不会接触到如此阴毒的买卖,赵水生的前世急于托梦,说明狐大仙出了问题。”
封羽大概将事情理了遍,便问“狐大仙能出什么事情?”
“你还记得封家先人在《观山赋》中是怎么说的,封正道去柳子沟吃了树仙,得了长寿,那东西是从太岁里长出来的,我推想着,那个赵家救过的白狐大仙,当时应该是用太岁供养的,后来出于某种原因,赵家应该是以太岁长期供养着那只狐大仙,后院里的黑骨去阴间做的买卖,很有可能就是这些。”
“我靠,感情赵家人玩的都是这些阴邪东西,看来这有钱家的地主,也离不了这风水卦象,阴邪毒术啊。”张秀贤感慨。
封羽这时说道“赵释老先生的话说的不完全,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赵家实际上对我们还有隐瞒,他们没有全说实话。”
“他娘的,这帮子人,我们是来给他们办事的,还不肯说实话,这是让猪油蒙了心了,等大难临头了,有他们受的。”
封羽就说“不是猪油蒙心,而是让狐大仙惑了心志。”
“他们肯定是指望不上了的,赵水生看样子应该对这事了解的不多,相信肯定是有赵家人知晓的,他们就等着我们出丑借机撵我们离开,这样赵家的事便没有后顾之忧了。”张满月解释说。
“那咱们还折腾个屁啊,今晚收拾东西京,管他娘的赵家人死活,帮上半天人家还巴不得你早些离开,真是使尽力气落不着好。”张秀贤骂道。